没听懂的方云不解地看着莫净成,又着急地望向语年,却惊讶地发现语年已被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衣男子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定睛一看,竟是客栈里候在语年身边的姜怀守。
语年身子修长,但在姜怀守的怀里却显得有些娇小。方才语年被吓坏了,下意识往他的怀里缩了缩。
而这样的姿势在别人看来,就像是姜怀守主动困住语年一般。
一身素黑的姜怀守紧紧地握住语年的腰,眸间似是充满寒意,不满地看着怀里还有些颤抖的人。
可语年刚从惊险中反应过来便狠狠地推开了姜怀守,气势汹汹道:“我要你扶了?你不是最希望我死掉吗?”
同时,有些狼狈的他瞪着眼睛后退了几步,脚步带着慌乱,厌恶地看着姜怀守。
被恶语相向的姜怀守没有出声反驳,只是漠然盯着他。
语年的身后是断坡,眼看着语年就要踩空,姜怀守上前一步一把握住他雪白的手腕。那双本就有些阴沉的眸子充满威胁,硬生生将语年逼停。
“你再后退一步试试。”
从没被姜怀守这样训过的语年脚步一顿,心中竟有些委屈,正要开口骂骂咧咧,余光却看到方云和莫净成赶了上来,顿时像换了一副面孔一般换上了平日灿烂的表情。
“你们上来了呀,我没抓到兔子,倒是被某个人当成兔子给捉了。”又转头低沉着声音威胁姜怀守,“你敢透露半句我便要你的命。”
像是习惯了一般,姜怀守没有说什么,知晓此时対方不会再出什么乱子,便放开了他,紧紧地盯着他的手腕。
语年的皮肤比较脆弱,容易留伤痕,因而方才他只不过是用力了一些,那双柔弱的手腕便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姜怀守沉默着挪开了视线。
赶上来的方云有些着急,忙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摔伤?”
闻言,没有受丝毫伤的语年眨巴着眼睛伸出了被抓疼的手腕,撒娇道:“没摔伤呀,但被捏伤了,云哥儿帮我吹吹呀。”
这句话顿时聚焦了两个男人如狼似的目光。
还想继续使坏的语年默默将手腕缩了回来,在心中默念:不看不看,保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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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净成斜靠在树上,温柔地注视着正在专心采果子的方云,却対一旁的男人开口道:“既是一直在暗处护着,为何不出来?”
闻言,姜怀守看了他一眼,便继续紧紧盯着也在采果子的语年,没有立刻回答。
初冬的风轻轻刮过,有些刺骨的寒冷,直入心扉。
许久,姜怀守才动了动唇,将话都藏在秋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