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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就成为了人们眼中的‘塔奇奥’,而不再是安德森。”想到苏韵这个年纪大概还不懂那些成年人之间的肮脏心理,因此他也没有继续深入解说下去,
看他那一副想要找烟却找不到只得翘着手指瘫在一旁的模样,苏韵倒是额外给他补充了那些没有说出来的东西:被人们追捧为美少年塔奇奥之后,好好的一个钢铁直男,就成为了人们眼中的同性恋。
不过,根据后世传闻记事而理所当然地猜测伯恩是对谣言烦不胜烦,才会远离家乡跑到东瀛来发展的苏韵所不知道的是,导致伯恩远走东瀛的原因,除了演艺事业停滞之外,还有一个他深感羞辱隐而不宣的事故。
倒也不是说在《魂断威尼斯》之后他没有片约,只是受到了纠纷和谣言的影响,来邀约他的角色不是美少年就是同性恋,所以满心困扰的伯恩自然是绝不愿意答应的。
而伯恩那一个隐而不宣事故,同样也和性向问题有关:71年跟着剧组去戛纳电影节参展时,这么一个上到导演下到剧组工作人员大部分都是同性恋者的剧组,竟然是带着那时还未满十六岁的伯恩去了gay club找乐子。
剧组的人玩得很欢乐,却没有一个人关心他的无措——那时候的他,仿佛就是一块甜美的奶油蛋糕掉进了饿狼堆,被客人和服务生用让人难以忍受的、垂涎欲滴的目光紧紧盯着。
在社交礼仪的规矩束缚下,别说反抗和愤然离场,他甚至连发脾气都不能。
只能是艰难地忍受着那些恶心的目光,紧紧跟在剧组人员的身边,勉力熬过这一个可怕的夜晚,最后如愿完整无缺地从这个噩梦里逃了出来。
本来以为远离了家乡前往另一个世界,他就能摆脱塔奇奥的束缚时,却又是无奈地发现,东瀛人欢迎他的原因,亦正是仍然想从已经逐渐长大的他的脸上,寻找昔日美少年的痕迹。
但已经成年的他,还能被称之为少年吗?
勉强着自己按照合约,装嫩一般穿着各种中世纪款式的繁复礼服拍摄了广告录了日文的歌,越来越觉得水土不服的伯恩,终于还是决定离开了这个给了自己一刻喘息机会的国度。
意料未及的是,临走前在酒店的一次意外碰撞,翻滚的行李压到了一个乐队吉他手的手指——在因手指受伤暂时无法弹奏的吉他手和乐队成员的请求下,他就只能无奈地戴上了面具,冒充这个乐队的吉他手参加比赛。
然后,就碰到了苏韵这么个比他年轻许多、也还比他能耐许多的妖孽。
“现在这个时代,确实是容易诞生天才。”听到伯恩的感叹,苏韵丝毫没有脸红地接了一句。
看伯恩那个无语的眼神,苏韵摊了摊手:“我又没说错,最近的百年,发展的速度可是从前时代的好多倍,你迟早会为这些奋力追赶都追赶不上的变化而大吃一惊的。”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要是真的如此,那么他身上那些难缠的纠纷和谣言,应该也会被时代的浪潮冲刷到历史的尘埃之中了吧?
“别那么灰心丧气嘛,希望在明天。”戴着金色太阳半脸面具的苏韵,此刻是完美演绎了一个小太阳。
见她笑得灿烂,伯恩忍不住也跟着笑了笑,正想要说些什么时,一只手突然就拍上了他的肩膀。
看到苏韵肩膀上也有一只骨节明显的手,伯恩猛地转头,便看到手主人上气不接下气地紧紧按住他们两个的肩膀,断断续续地说起话来:“可、可算找到你们了!”
苏韵斜着眼睛看了他那头风中凌乱的金毛一眼——这位正是当初那个扒舞台边挖墙角,最后被整个架走的金毛杀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