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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种令人不齿的行为,但看他这个不敢和其他人对视的心虚行为,明显是知道他自己做错了。
还好,知道自己做错,那就还有得救,最怕的就是做了还觉得自己没错的,那种就难拉回来了。
听到就连一向好脾气的郑国光都如此发问,从前经常跟着他到处参加比赛的周新恒咬了咬牙,总算是开了口:“昨晚英华小学那边来了人,说只要我转投他们学校,并且……在苏韵的比赛用物做点手脚,就可以让我直接转去英华小学那边……”
“到时……我就不用担心考不上英华书院了……”周新恒艰难地说完了这一句时,正好瞄到苏韵回来了旁边,于是脑袋是垂得越发低了。
眼看苏韵看着周新恒却不说话,王嘉遽便再次出言:“你这样去读的英华,你自己不觉得羞愧吗?!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吗?!”
“对不起……”周新恒讷讷地说。
郑国光叹了一口气:也是他大意了,光想着他们新会商会学校能在这次比赛里出头扬名,却忘记了这世间上人心险恶,以及出头鸟总得被盯上针对这点。
若新会商会是实力强悍赛绩优秀的好学校,也许其他方也就是暗里提防一下;可惜他们新会商会只是个没什么依靠的差学校,那么这种级别的区域性大型比赛,压下了一众名校强校之后,就必然会遭遇到其它方的排挤和打压。
这就是这个社会的潜在规则,强者对弱者的打压:如果他们不能上,那就不能让差学校的上去。
所以周新恒要转读英华,那就得交一份“投名状”——想不到英华这种曾经的老牌名校,它的小学部那边居然会使出这样的龌龊手段。
“按你以往的成绩和表现,考上英华的机会明明很大,何必……”郑国光惋惜地摇了摇头。
“算了吧,郑sir,他事情都做出来了,还跟他说什么!”王嘉遽没好气地瞪了一直道歉的周新恒一眼,转头把脚边那个洗得发白的大挎包交给了苏韵,“还好你醒目,提前看穿了这家伙,喏,吉他。”
苏韵点点头,一边接过吉他一边看向周新恒:“你们家和你都帮过我,这一次我不和你计较,但这不表示我原谅你——反正这一轮复赛结束,大家应该也不会再接触了,就这样吧。”
对付不同的人就要有不同的做法,周新恒这种良心未泯的,她这样做就只会让他更加愧疚和不安。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既然你有转读英华小学的后路了,那么这个比赛,你就别想太多了——以周新恒目前这个心理状态,接下来的比赛是拿不到多少分的了。
苏韵这样想着,手上也没停下,打开挎包拉链就要拿出王嘉遽那把旧吉他检查调整……
“你这是干了什么啊?!”看清楚包里那把弦断了三根的旧吉他,苏韵差点要被气倒。
好了,刚刚还想着周新恒别想拿分,转头就应在自己身上了!
“啊?今天人太多挤不上巴士,我怕你等得急,干脆就背着它跑过来了……”王嘉遽看了一眼旧吉他,声音顿时降低了不少,“没想到它这么不经颠……”
“那怎么办?现在也没时间回我家再拿一把吉他了……”还有五分钟苏韵就要上台比赛,而鸭寮街离这里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黎洁芬急得不行。
苏韵烦恼地四处看了看:音乐项目的唯一要求是“乐器”,吹口琴吹长笛等吹奏类能上却不能清唱,但乐器借是没法借别人的,她一个人唱现场也玩不来录唱伴奏的单人阿卡贝拉……
这可玩毛线!
咦,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