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生:“你是说荀安澜吗?”
“是。”
游龙生:“怎么回事?”
晏亭想了想,似乎想要否定自己的猜想, 可与其说是猜想,不如说那是事实,他又一次轻轻的叹息一声:“他这一辈子也许只有几次机会能够看到未来的事情, 而这实在是很损伤他自身的底子。”
只是……
“他或许还有荣华富贵的下一辈子, 或许是修成正果了回到他来时的、属于他的地方。”
游龙生想了想:“不得人心, 指的是襄阳王?”
从晏亭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他又沉思两息, 试探道:“自取灭亡,难道说是他手下的百姓……”
晏亭:“也许。”
他能算得了卦,却算不得人心。
“那‘铜网无眼’?”
“许是说铜网的网眼是当真细小,不好逃脱,许是如同刀剑无眼一般的说法。”,晏亭闭了闭眼,“总归不是什么好的意思便是了。”
他对荀安澜方才的帮助感到些许不适,是因为若是他参与了,显然是可以无伤抗下所有的意外,可若是没有他,此去必定危机四伏,说不得便会有人死去。
而他打算掺和一脚,不打算太过张扬引来注意,却也不想有人平白丢了性命。
可这样方才荀安澜的付出岂不是成了无用之物?
晏亭再度叹息,被自身从小培养出来的斩妖除魔的剑修思维压得肩膀沉重。
道德感高的人,总会在一些他本能做到而没去做的事情发生后感到负罪,会产生‘若是我没有……就好了’‘要是我再快一点就不会发生了’此类想法。
而晏亭……如今竟也有一瞬间升腾起了如此想法,不过很快他就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也想明白自己最好也不要太出格,因此荀安澜的预告与忠告并不是什么用处都没有的。
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很快他便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神色淡淡,仿若世上一切都与他无关,清高而冷漠。
然而那不过是错觉罢了,在又一次遇到了蓝蝎子的那一刹那,他便露出了些许惊讶的神色,浅淡的情绪在眼中一闪而过,没能被游龙生捕捉到,却被快速靠近的蓝蝎子捕捉到了。
蓝蝎子道:“可让我好找!”
晏亭:“有事?”
游龙生倒是生怕是蓝蝎子对晏亭起了兴趣,可看她略带焦急的神色,他便知道自己想错了,突如而来的心虚让他安静的当一块路边的石头、架子上的摆件。
他甚至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腰间悬挂着的玉佩——那是晏亭在白云城买下来送给他的,又看了眼晏亭扇子下坠着的除去两枚不响的铃铛外的另一个扇坠——那是他当初在白云城那家铺子里买下来送给晏亭的,既然是互赠,便算是定情信物了。
他终于从这里汲得了安心感。
蓝蝎子道:“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说。”
游龙生:“……”
他看了看蓝蝎子,还是忍住了不发一言。
晏亭瞧瞧她的身后:“处理好了?”
蓝蝎子自然知晓他说的是什么,便果断点头:“处理好了!”
晏亭看着附近也并没有什么危险,便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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