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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会如此说话才是。
金九龄直觉有什么不对,但不过是个打探情报的功夫罢了,哪怕来不及找司空摘星来偷盗绣花牡丹,想必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已不再年轻的他内里多少开始衰败老去,他在吃穿用度上的花费却还如此大手大脚,虽说是一直有想要犯一件天衣无缝的案子,但是事实上也是如果他不努力犯这案子,终有一日他会没有能力换钱财,便也不会再有如此雄心了。
此举对他来说不过是最后的挣扎。
但他同样的傲气的,因而如果这次输了,也是他技不如人,更是他的考虑不够多,计划没有变化快。
因此他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会引起他们注意的话,背脊挺直从容离开,奔着他们所划分的区域方向而去。
他是金九龄,是六扇门三百年来的第一高手,可他同样是一匹孤狼,一匹几乎没有人会帮忙、没有组织支援的孤狼,因为那些在官场上的人只会帮助对他们有用,有能力的人。
他的确认识会帮他保守秘密的人,但大多都是女人,江轻霞是会帮忙,他却也不能在几位高手的看护之下离开,再按时回来。
便如此吧,败了他也要败的从容才是。
眼见他远去,几位同样分头离开的人很快再一次在稍微远一些的街道口汇合。
本就没有什么情报好探。之前苏梦枕与金九龄一同出去打听情报也不过是去这里的府衙和六扇门问询一下罢了,若说真的有什么线索,几日之内也便散光了,如今来看又能有什么用处?
金九龄怕也是清楚,只是他们此次是想问周围的店铺老板,最近可有见到什么可疑之人。这是赫连春水想让他们帮忙问的,却不说是因为何事才问,表面上看仍旧是对绣花大盗感兴趣,问急了便说:“我只是想找个人。”
金九龄:“何人?”
赫连春水:“一个事关重大的人。”
他只抱拳道:“对不住,还请金捕头伸以援手,其余的恕在下不能多言。”因而只能言尽于此。
其实只是想问一问,有没有人看上去像是平南王府的同谋,当然,由于不能够完全确定,表面只说是‘可疑的人’。赫连春水察言观色的水平属实是一绝,毕竟他的身份与生活的环境都要求他定是要学会察言观色的,不然很可能会掉脑袋。
谁说将门虎子便不能长袖善舞了?
赫连春水背后的长/枪在阳光下一晃,折射/出银白的光,配上他俊美的脸上正气凛然的表情,竟使得那一抹光仿佛是能冲破黑暗与阴私的长箭,他便是那蓄势待发的弓!
他沉声道:“怎么回事?”
没听到晏亭与陆小凤对话的苏梦枕亦看向了两人,手指隔着袖子在手腕处摩挲,嘴角下抿,眼睑微微阖上,掩住眼中情绪:“……”
他本想说些什么话,可他实在不愿把人往最坏的方向想,虽然那股怀疑已然在他胸中翻涌,那人的破绽也被他一次又一次拉出来,在脑子中反复比对。
行径恶劣,无法开脱。手已然忍不住又摩挲起袖口的红袖刀。
晏亭犹豫两息,瞧着陆小凤的脸色实在差劲,憋出两个字来:“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