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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了,便也别提什么其他法子了,守在门口等着有地位的弟子出来,也的确是个好办法!
很快,那火遇到可燃的东西便迅速燃烧,也立刻就扩大了火势,烟雾缭绕,也着实显眼。
果不其然,马上便有看守的女子出来,她们一人转身回去通报,一人在这里柳眉倒竖,持剑向他们逼来:“大胆!你们是何人?你们可知这是哪里?”
就是知道,才会烧的啊。晏亭心中的小狐狸托腮发呆,他也和掉线了一般,整个人都直直杵在那里。
带了剑的不过只有三人,中原一点红、柳烟飞、皇甫高,只不过是中原一点红最先出剑,他便挡住了这一招。
他不善言辞,话很少,也因而偶尔说出的话也很是可信。
这位杀/手总是面无表情的,似乎没什么能让他改变,认真又执拗。
他认真道:“在下中原一点红,知道,这里是石观音的据点。”
少女被架住剑刃,知晓自己根本比不过对方,武功远不及人,又听得对方说出“石观音”三字,判断出他们肯定是有所依仗,心中已然有了退意,恰巧此时他们这里如今最能主事的人出来了,她便稳住神色,抽身后退,让出位置来。
来人年纪看上去同样不大,差不多双十年华,薄纱覆面,只露出眉眼,可即使这样都能瞧出她的容颜会是多么出色,她呵斥一声,剑尖挑来,一下子与中原一点红缠斗起来。
可她一人也不可能是这些人的对手,被她落后一步的其他石观音的徒弟们已经到达,她们面面相觑,却最终谁也没有动手。
中原一点红身经百战,自然不会打不过一个没有被生死磨炼过的人,他承认这个人剑术精妙,武功其实也不错,能跻身一流,是与游龙生差不多的水平,可他仍旧能靠着他角度刁钻、招招是杀招的剑赢得胜利。
他的剑已经架在了女人的脖子上,女人的剑却离他的脖子和心口都有不小的距离,可女人的面色不改,眼中毫无惧意:“是我输了,你大可以杀了我。”
身后的那些石观音的弟子发出了失望的声音,而她仍旧没什么感情,她继续补充道:“如今师父不在,我是这里武功最高的,我既已服输,还请不要伤害我的这些师妹们,她们不过是听命于师父罢了,几乎从未离开过大漠。”
追命摸了摸下巴:“看来这些人是真的……没有能干涉石观音的能力。”
楚留香笑了:“这岂不是说明她们无辜?”这可是一件大好事。
那个女人继续道:“这里是师父的一言堂,还身处大漠,我们多数是孤儿,逃自然也是逃不掉的。”
中原一点红的剑仍架在她的脖子上,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道:“你手下不杀无名之辈?”
男人摇头:“不,只是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女人奇怪地看他一眼,嘴还是很硬:“你觉得我的脸看得过眼?那要让你失望了,我已毁了容,这样不过是为了遮挡伤疤罢了。”
中原一点红又轻轻摇头:“美丑与容颜没有关系,在下是中原一点红。”
女人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曲无容。”
“曲无容,你好。”,中原一点红放下剑刃,“我能看看你的脸吗?”
曲无容又忍不住奇怪地看他一眼,在她看来,这可能是她遇到的最为奇怪的男人了——当然,这里也几乎没有什么能够好好交流的男人——她不知道怀着怎样的心情,居然同意了!
中原一点红看见了她毁容的脸,便是身后几个人,也有人发出了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可这个男人没有多说什么。
他的眼中也并无同情,就好像曲无容这张毁容的、能吓到同门的脸只是路边稀松平常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