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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翻倍奖励,这让场上的一些人早已蠢蠢欲动,但也有人已经找好同盟,只等着更好的时机再进行交换。于是唐豫进的目标就不是这些剩下的人,而是直接走向了已经交换过一次的八号。
给九号一个微笑,他就直接把八号拉到了墙角,开门见山,“和我交换吗,八号?”
“你不是才刚换过?”
“是,想要多攒点奖励——我时间没剩几天了,怕只靠原始奖励撑不到下一次游戏。”
“看来你之前是输惨了吧,这还相信这次能赢?”听到这样的话,八号总算从侧身的姿势转向正对着他,“不过为什么来找我啊?”
“你看着比较聪明。”唐豫进对人眨了眨眼,“特殊牌应该不会在你手上。”
“把你的眼睛管好。”八号明显不吃他这套,“那我又该怎么信你?”
被制裁了眼睛,唐豫进也没能正经到哪里,张口就编,“七号是我男朋友哦。”
“……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呢。”
话是这么说,八号却多少有了动摇。她从唐豫进身上倒是看出点同路人的气质,也正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愿意考虑他的提议。如果唐豫进是空牌,他们交换倒确实不亏。重要的是,这游戏里建立一定的信任也还算是重要——哪怕是找到能让人相信的感觉也行。
于是纠结了一会,她还是决定赌这一把,反正她还剩两次交换的机会,实在出什么意外,还是能再找人把卡牌换掉。“三号,”她学着唐豫进的样子,也缓缓露出一个笑,“这才第一天,干什么坏事的话,后面可是很难度过的啊。”
“这话也送给你。”唐豫进说,“虽然换到死牌的人基本不会当场揭穿换给他的人,但等结果揭晓,算一算今日的交换,追根溯源,大概还是能找到那个人头上——是这个意思吧,八号?”
但还是有人愿意赌。只要他认为自己接下来的运气能足够好,并且游戏能在三天内结束。不过,怎么看一个拄着拐杖的残废也不可能是结束游戏的男人。倒是他那个所谓的男朋友——还是怎么看怎么不像,八号收回了眼,跟着唐豫进走进公证处,成为今日第四对交换的玩家。
在他们之前,一号的阴郁男人和十一号女大学生已经有了一次交换。而在他们之后,唐豫进又找十号中年男进行了一次交换。时停春和八号,十号和一号,五号和六号,六号和二号,一号和五号,也都按次序单独进入房间完成了一次交换。
生牌的归属在交换中已经明了,而死牌的去向对唐豫进则更没有意外,甚至那个人已经展露出崩溃的迹象——但没有人会对他施加同情,毕竟这原本就是淘汰制的游戏。
下午四点十分,所有人准时集合在了大厅。始终未曾露面的本杰明医生终于出现。一个很有精神的中年男人,但并不是一张容易让人记住的脸。至少对唐豫进,他能记住的只有他的名字,“马丁·本杰明”。他的胸牌上如是书写。
“现在让我们确认诸位的卡牌。”医生站到了大厅的中央,如此宣告,却并没有上前查看任意一人的卡牌,而是准确无误地看向了五号的方向,“看起来我们已经有病人要撑不住了。真叫人遗憾,我一晚只能治疗一位——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语调古怪地说到这,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五号的额头,“那么为了避免更重的痛苦,希望它能让你解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