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开学后不久,宁卓就受伤住院,戴均不可能追到医院,所以就又选中了自己。
颜又想要再多问一些。
但是宁卓似乎已经忘掉这些:“其实,我是故意的……”
他说出了本来藏在心中很久,不应该告诉任何人的秘密。
颜又愣了一下,很认真地听下去。
宁卓没有往常的活泼和外向,其实他在学校里没有什么朋友,因为身上总是有伤痕,他害怕别人问到那些,觉得很难堪。所以是姜星时去送的作业。
回忆起那些过往,宁卓的神情有些害怕,连瞳孔都是紧缩着的:“因为他总是打我,很疼,从小到大一直这样。我想,如果这么继续下去,不如一了百了。”
“当时想的是,要么他把我打死,要么我送他进局子。”
这样的想法,宁卓不可能告诉爷爷奶奶。他知道他们都在努力劝父亲不要那么做,但却无法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说到最后,宁卓已经有点破罐子破摔了:“不过我有手有脚,他怎么也不可能打死我。正好撞上教育局领导开学巡查,我故意的。”
颜又不动声色地挪了一个位置,坐到宁卓的对面。
面对着面的感觉可能会更加亲密,令宁卓可以放松。
宁卓低着头,脊背佝着,像是没什么力气,很不愿意面对:“警察告诉我,他构成故意伤害罪,如果我不签署谅解书,大概真的要进去了。爷爷奶奶没有劝我,但是我看到奶奶在偷偷抹眼泪。我好像做了坏事,但已经做了,也没有后悔。”
在邮件的描述中,宁卓的确是校园小可怜,但不是校园小白花。
颜又没有说话,他没有说那些安慰的话,实际上他也不太会说。而是去快要关闭的小炒窗口点了两个菜,又买了两瓶饮料。
宁卓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颜又把拧开的可乐递给他,自己也开了瓶常温的,和宁卓碰杯,一字一句道:“热烈庆祝犯罪分子劳动改造。”
宁卓扑哧笑出声。
颜又是一个陌生的新同学,看起来不够热情,不太搭理人,实际很好心,让宁卓感到安心。
宁卓像是终于得到承认:“干杯!”
因为不想提起宁卓的伤心事,颜又也没再问戴均的事。
但总觉得奇怪,也许自己不是第一个,宁卓也不是。戴均的手段拙劣,但或许有真正的受害者。
不过,颜又暂时没时间考虑戴均了。
课堂上,地理老师宣布,由于上一次考试成绩不太理想,决定在自己教课的几个班里开展一次摸底考试。
地理老师是一位年轻女教师,教龄很短,但教学非常认真,带的班成绩也不错。一般来说,在每月都有考试的情况下,老师不会进行额外的小考。但是刘老师不同,亲自出了一张试卷,找别的老师借了一节课,用两节完整的课凑在一起,真正意义上考一场试,查缺补漏。
周一的周会上,颜又在操场上放下狠话时,没想过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他以为的下一次考试,远在一个月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准备。
实际上,考试马上来临。并且这一门课不是他非常擅长的数学或英语,一般擅长的物理化学,甚至不是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语文,而是他非常不擅长的地理。
上次放的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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