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哲手指轻轻勾住小音箱的充电线,时不时轻抚几下。
尽管他那张脸上依旧冷得像冰块成精,楚时辞还是从他的动作中,感到一丝温柔。
后半夜三点多,夜幕下的公共大厅,变得格外安静。
郝老师推开房门,悄无声息地走出来。
他试着敲敲次卧的门,确定里面没人回应后,他推门想要进去。
门只打开一条缝,就被挡住了。
看来那屋女人在睡觉前,用什么东西堵住了没有锁的门。
郝老师转头四处看看,又悄无声息地走到沙发前,“沈先生?”
沈修哲没睡,他就是不想搭理他。
郝老师折腾他好几下,又是推肩膀,又是按脸颊。
确定他已经睡熟,才长松口气。
沈修哲侧耳听着周围的声音。
郝老师回到次卧门前,用力推门,将当着门的柜子推开。
动静弄得这么大,却没有一个人起来查看情况。
楚时辞扫了眼茶几上的空杯子,看来他在牛奶里下了药。
郝老师进了屋,沈修哲还没有动。
他想知道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等了一会,他听到奇怪的声音。窸窸窣窣,有些熟悉。
楚时辞正努力往里看,一直一动不动的沈修哲,突然起身拿起棍子,抱着小音箱走了过去。
等哲哥进了次卧,楚时辞才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郝老师正在脱秋姐的衣服,小金子就躺在旁边。侧着身子,睡得很沉。
她们一个人精,一个是卧底,不可能完全没有防备。
看来是发现了屋内的监控,不想引来更大的麻烦,只好咬咬牙忍了。
楚时辞无声地叹口气。
哲哥能一打二十,但铁门一关,他只能老老实实地画画。
秋姐和小金子很聪明,可即使她们看破真相,也改变不了现实。
被囚禁在这栋楼里的人,都是案板上的鱼肉。
沈修哲看不见,不知道受害者是谁,没那么多感想。
他拎起棍子找准位置,想先给郝老师来一闷棍。脚下刚迈出步子,就被打地铺的女人绊了一下。
沈修哲踉跄一步,脚步落地声音有些重,郝老师立刻警惕地回头。
借着房间的小夜灯,郝老师看清了来人。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坐在床边推推眼镜:“沈先生,原来你在装睡。”
沈修哲没理他,拿着棍子四处敲,将地面上的情况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