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很奇妙的解脱感。
好像是一个终结,又好像是一个开端。
他不用再去火烧火燎地去摸索和揣测风向,也不必去担心悬在头顶的未来会不会断头刀一样地斩下来,把他一分为二。
手机上不停有电话打进来。
云集不用接就知道这是闻风而动的橄榄枝。
因为上辈子也有无数这样的橄榄枝为了丛烈汹涌而来。
他心里明白,战争不过刚刚打响。
如果云世初在,甚至都不会夸他一句,只会冷冷评价一句,“骄兵必败。”
或许在上辈子,云集会在意云世初的评价,会为了阶段性的胜利更紧绷。
但他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快乐或者兴奋,此时此刻就想喘口气。
他赢了。
但除了休息,他并不渴望任何奖品。
他想休息,就休息。
云集一个电话都不接,直接把手机关了。
毕竟距离明天还有八小时。
天塌下来,明天再补。
他正靠在椅子上养神,办公室的门响了。
“进。”他略带疲惫地答应了一声。
廖冰樵探头进来了,眉开眼笑,“哥,烧烤。”
不过仨字,逗得云集淡淡笑了起来。
他痛快地起身,“攒人!”
这一朝声名鹊起,但瀚海的摊子还没来得及扩张,把人全叫上统共也没百十号。
本来云集想去好一点的地方,但是廖冰樵就想吃烧烤。
因为前一阵录专辑,忌口多,廖冰樵被傅晴看得很严,连口泡椒都没吃上过,现在就馋羊肉串和小龙虾。
最后他们定了一家口碑很好的烧烤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杀了过去。
廖冰樵胃口大开,蒜蓉扇贝十个十个点,一个人恨不得吃上二百串。
“你看看你,你有那个超新星的觉悟吗?跟刚从饥荒游戏里放出来的一样。”傅晴乐不可支,“你今天可是卖了几千万的人,怎么对烤馒头片这么大瘾呢?”
“那还不是我云哥!”廖冰樵举着扎啤敬云集,“我能有今天,都得靠我云哥!我的命!以后都是云哥的!”
“快得了吧,”傅晴笑得眼睛都快没了,“天还没黑呢你就醉了,这面的局你还能盘吗?”
跟廖冰樵碰了杯子,云集正准备喝口啤酒,杯子就被拿了。
“哥,这可不兴你喝啊!”廖冰樵把两杯各喝一口,推给云集一杯热椰汁,“这个才是给你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