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父心中胆寒,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松手。因为他能感觉得到,一旦自己松手,对方第一个就会找自己算账。
就在所有人都被眼前景象震慑住之时,那个单眼瞎的老头当即喊了一声:“别愣着!快盖棺!”
闻声,罗母和刘婆子这才像是被惊醒似的,连忙上前帮着那老头一块儿盖棺材。徐慧自然不会让他们如意,于是连忙抬腿踹了那棺材一脚。
一时间,棺材盖错了位。
“二伢子你做什么!”
老头儿刚厉声呵斥一句,灵堂内便阴风大作。整副棺材才顷刻间便散架成了几块破木板。
重获自由的阿想鬼气暴涨,红衣烈烈,身上的苗铃摇动碰撞,似在诉说着她这些年的不甘与怨恨。
阴风鬼气裹挟着强烈的杀气,直冲进现场每一位刽子手的心房。
一时间凄厉的惨叫声四起,残肢断臂红红白白地撒了一地,画面触目惊心,饶是看惯了惊悚类影视剧的徐慧此时都不由心惊肉跳。
她不敢多看连忙闭上眼,双手紧捂着耳朵,极力忽略那些惨叫声,忽略那些血腥味儿。抵抗着那些不请自来的让人心碎、彷徨、怨怒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令人刺骨的寒意渐渐消退,惨叫声不再。唯独空气里似乎还残存着那若隐若现的令人不适的味道。
一阵凉风过之后,那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味便逐渐消散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安静。
安静得让人害怕。
徐慧缓缓睁开眼,只一瞬,便看到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
院子不见了,灵堂、尸体全都不见了。此时的她正躺在一片空旷的野地上。
扭头一看,她的身旁正是苏霁、邵丰和程旭源。所有人都已经变回了自己原来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当她疑惑不解时,苏霁缓缓地从地上爬起。下意识的,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没有勒痕。
徐慧见状忙问:“小苏,你脖子没事吧?”
“没……”苏霁咳嗽了一声,“没事。”
虽然勒痕不见了,但先前那股子令人窒息的感觉似乎还存留在他的身上,连带着他说话都带了几分费劲。
摸着喉头,苏霁心里默默想:阿想,你可欠我一个大大的人情啊。
此时,邵丰和程旭源也醒了过来。邵丰看了一眼周遭的环境,又看了看一旁模样好端端的苏霁,倏地瞪大眼睛:“原来你没被勒死啊?害我刚才担心了老半天!”
“……”苏霁:“你才被勒死了呢,会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