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连着的手也腐烂了大片,看不出来。
“真的是蒋樱的吗?”苏往生问除了戴冬以外,跟蒋樱接触最多的祝双双。
祝双双愣愣地说:“我也看不出来。”
不管是不是,他们都知道,如果戴冬真以为这是蒋樱的胳膊,那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前两天他一直做噩梦,梦到蒋樱回来找他说她多痛多冷,他被痛苦折磨得不成人形。
好不容易好了一点,或许以为今晚能好好睡一觉,却又看到蒋樱腐烂的胳膊,从花里长出来。
他们恶心又害怕的花。
他现在彻底崩溃了。
“是我懦弱,确实是我当时松了手,才让他们把你带去黑泽。”
“是我对不起你,我是个自私胆小的人!”
“不要,求求你。”
那只处处腐烂,满是脏泥的手,碰到了戴冬的脚。
一直向后躲的戴冬浑身一颤,感受到泥泞冰冷的触感,当即痛哭出声。
他却不再歇斯底里地大叫,只是悲痛地哭着。
他也没有再向后躲避,反而倾身握住了那只手,眼泪一滴滴落在那只手上。
“我带你走。”他说。
“我知道,你是来找我的,我去陪你。”
戴冬手上被那只手抓出好几道痕迹,他似乎没觉得疼,他起身连胳膊带花盆地将她抱起来,就这样赤脚向外走。
苏往生问:“戴冬,你要去哪儿?”
戴冬哑声说:“去黑泽。”
“带她去黑泽深处。”
深夜里去黑泽,会经历什么想都想不到。
苏往生和祝双双正要拉他,他们院里的大门忽然被从外面推开了。
野南望带着圣女进来,兴奋地指着戴冬,“圣女你看,他是不是可以试着侍花了?”
午夜时分,男人怀里抱着一只腐烂的胳膊,胳膊上的一只手,有两根手指已经穿破了他的胸口,可是他却好像没有察觉。
他脸上泪痕还在,崩溃的迹象不是来自于那里的疼痛。
圣女说:“试试吧。”
野南望一下特别开心。
大半夜的,戴冬和他那株胳膊花一起,被白衣人带去了花神殿。
玩家们一头雾水。
祝双双:“他怎么就能侍花了?”
苏往生沉声道:“你们还记得我们刚来这个院子,分房子时戴冬说的话吗?”
几人愣了一下,想起了他说的话。
当时分房子时,都是认识的关系好的分在一起,大家纳闷分房的老妇人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