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波人争论不休,各不相让。
皇帝的眼神突然扫向站着的赵明敬,问:“定王,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赵明敬突然像被惊了一下,然后拱手说:“回父皇,儿臣只懂得一些领兵打仗之事,对社稷政事,实在没有太多见解。”
皇帝表情微妙噢了一声说:“前几天教授皇子的夫子说,你的悟性不错,看来是他胆大包天,诓骗朕的了。”
赵明敬眉心一挑,突然跪下来,道:“也许夫子的意思是儿臣的记性不错,但儿臣实在资历太浅,那些东西还只是纸上谈兵而已。”他说着冷汗都要滑下来了,他知道,自己这个父皇并不蠢,只是年纪大了,反而更加多疑。
赵崇看着他跪在地下,又突然笑了,说:“起来吧,朕只是突然想问问罢了。”
赵明敬没说什么,默默站起身来,站在他身边的秦王和太子一脸倨傲,看来即使他打了胜仗回来,父皇也并不是多么信任他。
那可不是,毕竟两人即使有血缘关系,中间也隔着越不过的十八年,谁又能保证毫无芥蒂?
赵明敬回府的时候,齐新竹刚起床准备用午膳,今天有他喜欢的百合鸽子汤,清热解暑。
赵明敬换了衣服坐下来,和他说了一遍今天的事情。
齐新竹慢慢咀嚼着一片青菜,沉思了一会。
说:“所以他选了太子去治理建安水患?最后却又把神机营的兵权交给你了?”
神机营可以说是保卫皇宫的最后一道防线,平时驻守在宫门外的军营之中,虽说只有三两千人,但个个都是精兵强将,这股力量绝对不容小觑。
赵明敬点点头,“大约是想通过我削弱太子和秦王的力量。”
齐新竹当然也明白,但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即使他想给你多一点筹码,大可以给别的,为什么要给神机营的兵权,他会甘愿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别人手里?”
赵明敬听了他的话摇摇头,他也想不明白,受封的时候只觉得这东西是个烫手山芋。
自己不可能动用其力量不说,还将他至于水深火热之地。
后来走出大殿门的时候,太子秦王那边的人脸都绿了,他们恐怕也想不通这个人是怎么半路杀出来的。
齐新竹说:“不过,建安水患这件事,你就不要掺和了,你刚打完仗回来,要是再接下这个,无疑太招摇了。”
赵明敬点点头,他也明白这个道理,不到紧要关头,韬光养晦才是最好的,更何况,他现在还有齐新竹陪在身边。
赵明敬一边吃东西,一边说:“今天日头正好,想不想去跑跑马?”正好他今天也没有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