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丹药能让人的身体机能在短时间内感受不到任何外界的刺激,但痛感加倍,他服下这种丹药就意味着他必须活生生忍耐下这种疼痛。
而且在那药效过去之后,他的身上也会有剧烈的排斥反应,可能比之前还要恶劣。
赵明敬虽然被带回宫里,但皇帝显然并没有太把他当回事,只是第二天来看过他一眼就匆匆离开了。
在他眼里,能把人接回来,让他在皇宫享受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已经是别人一辈子求之不得的了。
至于所谓舐犊之情,扪心自问,他对这个儿子的感情早就被时间冲淡。
赵明敬应承皇命,跟着传授知识的师傅们学东西。
但那些东西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东西了,有个年纪尚小的孩子又被夫子打了一次手板心,却看赵明敬简简单单就把那么冗长的策论背下来了。
有些苦恼和羡慕地歪头问:“你是怎么背下来那么多东西的?”
赵明敬看他皱成一个小笼包子的脸,这孩子约摸是皇九子,一个贵人所生,家室不算多么显赫,倒也过得安稳。
他还记得这些东西是齐新竹当时在寺庙中教授他的,他先自己看一遍,又不懂的就问他,齐新竹的见解总是一针见血。
赵明运看见他扯了扯嘴角,冷漠的脸上浮起一丝暖色,说:“大约是师傅教的好吧。”
夫子刚好听到他们的对话,以为他夸的是自己,捏着胡子又敲打了一下赵明运,吹胡子瞪眼睛地说:“你看看七皇子的觉悟,我都是一样的教你们,为什么人家能背下来?你就背不下来?”
突然遭受飞来横祸的赵明运更委屈了,他觉得赵明敬肯定是看到了夫子过来,故意这么说的。
他暗暗低声说了一声:“马屁精”就转过头去不再理他了。
赵明敬略略有些无奈,但也没说什么,对他而言,他怎么想不重要。
下午一般都是骑射课,如果说赵明敬在文上也许比不上所有人,但单论武这一项,他敢说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他。
在寺庙的时候,他就知道只有武力是最重要的东西,所以所有能防身,和强大自己的东西他都拼命去学,不管是正道剑法还是下三滥的功夫,到了危险关头,它们都有可能成为自己的救命稻草。
但他思忖着,大约应付过去也就是了,否则并不好解释自己的功夫是怎么学来的。
但是他走到赛场上看到齐新竹站在中央的时候,眼神蓦的一亮。
周围还站了一些人,穿着官服,站在一起攀谈,但他眼里似乎只有那个身着黑衣骑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