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新竹跟着他去了那个破旧客栈,他从一边的背篓里掏出两个通体橙黄的椭圆形果子递给他。
说:“喏,你们找的应该就是这个。”
齐新竹接过来那一大一小的两个果子,它们已经完全成熟,看起来汁液充足。
他压低声音道了声谢,一并付了他身上的所有银两,那大汉似乎未曾见过这么阔绰的的手笔。
有些惊讶地双手接过银子,说:“这大辰朝的富家小姐也太豪爽了些。”
齐新竹勉强笑了笑说:“也就是这一次,试过没用之后,她也许就知道没用了。”
他是在有意无意地提醒他,这只是个巧合,否则要是他得了甜头,回去运一堆这东西过来卖就不好了。
好在那人看起来也是淳朴,应声道谢,顺便还送给他一些清热解毒的药草。
一连着几天,齐新竹就在府内研究那两颗果子,虽然不多,但他练成汁液保存在冰窖里,也是足够用了。
那东西浓得和某种染料一样,他取出四五滴滴在浴盆里,整盆的水就都被染成了淡淡的黄色。
他未脱外衣直接整个沉了下去,玉白的外袍上沾满了淡淡黄色,他仔细观察着水里的动静,那水和普通并无不同,只是在皮肤上有着淡淡的灼热感,并不疼痛。
齐新竹又让福子试了试,水滴在他的手上也没有什么异常,齐新竹又看着他沉进去。
和他一样,水流平静无波,并无异动。
福子有些拘禁地探出头来,说:“主子,会不会是因为我们身上并无邪祟,所以没事啊?”
齐新竹正在思考,淡淡瞥了他一眼,说:“你也信这套说辞?”
福子起来搽干脸上的水,说:“可是大辰所有人都信啊,国师从来没有出过错,它们是能和神明对话的人,只要有天灾人祸,国师祈求神明之后就一定会好。”
齐新竹听到这个突然有些感兴趣,他想听听平民百姓到底是怎么看大辰国师这个人物的。
“你们认为,国师是能和神明对话的人?”
福子有些向往地说:“当然,国师是牺牲自己,守护整个大辰朝的功臣,和主子一样,每一任国师也是最惊才绝艳之人。”
齐新竹淡淡笑了笑,有时候对于很多人而言,这也只是一个享受富贵荣华的手段罢了,倒也谈不上这么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