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赵明敬问他:“怎么这几次上山都没见你带着那个小奴才?”
齐新竹懒洋洋地靠着贵妃榻吃着水果说:“我让福子去帮我打理那些个门店的生意了,原本只是想让他试试,没想到他脑袋挺灵光的,做的不错,就索性放他去了。”
赵明敬听完面色淡淡说:“他最应该做的是伺候主子。”
齐新竹倒是不以为意,他也不需要一直有人伺候,道:“他倒是也说要回来,但是我觉得他肯定还是喜欢自己去干点事情的,我这又不是离不开人,不需要他一直跟着。”
赵明敬心里其实并不赞同,但也没说什么,他又突然想到一件事,犹豫很久还是说:“阿星,我十八过圣水那件事。”
齐新竹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最近也在费心研究这传说中的圣水到底是什么,他到底需要做什么。
赵明敬打断他,说:“不,我是想让你不要掺和,这件事情太过危险,你别参与进来。”他停顿一下,然后说:“我会心疼。”
齐新竹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皱着眉转过头质问:“那你准备如何与西域王那边交代。”
赵明敬道:“我已经想好了说辞,你不用管,而且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
齐新竹看着他的脸,他知道赵明敬是想要保护他,可是他讨厌这种做法,事已至此让他怎么能做到安心的隔岸观火?
齐新竹面色有些阴沉,他很少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你听好,你做什么都可以,但以后别再和我提这件事,也不要隐瞒我任何事,否则,你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我了,无论你是胜是败。”齐新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表情很严肃。
赵明敬沉默了许久,眼中从满是祈求,最后听到那句话之后终于变成了坚定的拒绝,如果失去他了,那还有多少意义?
之前他答应铤而走险是心中一腔愤恨支撑着,他想要亲自问问自己的父皇,亲自问问那个说他是煞星的天梁国师,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可是后来,他就想,是不是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他就能给齐新竹一些更好的东西,无论他要什么,他都有能力回报。
他终于点点头,有了齐新竹的帮助,事情当然会变得更加简单一些,但他还是不放心,叮嘱了一句:“最好不要太过张扬,如果实在不行就算了,我再想别的办法。”
齐新竹知道这句话只是安慰,但也只是点点头。
他虽然是主持圣水仪式的人,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操纵一切,就如同高考考场上监考的考官,他只是一个执行者,场上的一举一动都会暴露在所有人的眼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