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一定要去,带上我。”
齐新竹看着眼前人坚毅的眼神,眉目间的折痕终于越来越深,他现在已经不是少年了。
齐新竹语气难得生冷,道:“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他伸手在腰间别上匕首,到了危险关头,这可能就是他最后的武器。
他回头看着梁恪,神色复杂琢磨不透,补充了一句,“以后称呼我请用敬称。”
梁恪盯着他的眼睛很久,像是要从那双黑色的眼睛读出他的真实情绪。
他喉咙有些刺痛,心里有某些酸涩慢慢漫开。
“齐先生……”
他还想说什么,但齐新竹没有给他机会,径直出了门。
他这次和铭然一起过去,毕竟他的经验确实要比他丰富一些,有他在身边,他也能少一分危险。
齐新竹穿着黑色的紧身套装,带着一个鸭舌帽,把脸遮起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铭然看他的样子,低声说:“齐先生可以不用去的,我可以处理好。”
齐新竹没停下,铭然也只能快步跟上。
“你解决不了,这次的事情很棘手。”
这次出手的不仅仅是有着东南亚当地的势力,要是他没猜错,一定会有更强大的力量在后面支持,否则,那些小鱼小虾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拦他的船。
况且,他觉得现在他需要自己待一段时间。也给梁恪一段思考的时间,他太小了,他什么都不懂。
东南亚某国边境,齐新竹和铭然刚刚下车,就有当地的人过来接应他们俩了。
对方看起来很年轻,在齐新竹眼里,就像梁恪一样,应该还是在班级里读书的那种孩子,可是现在他抄着一口熟练的当地语言,行为老练。
亚迪拉还给他们带来了两套当地人的衣服,让他们换上。
语气歉疚:“委屈齐先生先穿这个了,虽然料子不好,但都是新的。”
齐新竹也不是那么娇气的人,没有多说什么废话,直接找了一个可以避身的地方换了衣服。
齐新竹里面穿的黑色的背心,他的皮肤不算白,但和铭然一比简直就不知道白了多少个度。
只不过上面各种伤痕也是足够触目惊心,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左肩上的枪伤,现在仍然有很大一块无法愈合的疤痕,朝四周扩散者。
铭然不由自主的看了几眼,其实像他们这样出生入死的人身上都这样,只是放在齐四爷身上,他总觉得不太相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