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也没什么事情需要出去。前几天他一直忙的是通过那张照片的拍摄视角终于到了那个匿名发帖的人,然后用钱把那张照片买了下来,并且要求他把论坛上的痕迹全部删除。
从此以后,他就拥有了第一张只有他和齐新竹的合照。
第二天他一早起来,明显发现整个齐家的气氛都不太一样了。
很多仆人看到他都眼神躲闪,神神秘秘的像是在准备什么不想让他知道的东西。
其实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点模糊的猜测。
直到他被蒙着眼睛,带到院子里的时候,满天气球飞起,烟花炸响,将深蓝色的天空染的绚烂无比,他仍觉得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
梁恪看到眼前齐新竹最喜欢待的庭院被改造成一个party场合,到处装饰着五颜六色的气球和飘带。
不仅如此,还邀请了很多以前的同学过来给他庆祝生日,可他的眼神扫视四周,他想找那个人。
终于,在他侧过头的时候,看到齐新竹的脸,在五彩的霓虹灯下,齐新竹的脸仍然白得透明。
虽然他也笑着,但和在场所有人不同,他沉静稳重又儒雅,他并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可是也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他准备了一场孩子般的惊喜。
梁恪感觉自己的心脏跳的急促,很多与他相处得不错的同学都被邀请来了齐家。
他们刚开始还带着一些局促,但是少年就是少年,有他们自带的气场,也没有更多别的考量,在看到齐新竹一点也不像传闻中那么可怕之后,很快就活跃起来。
一个绿色眼睛的男孩最先走过来,笑嘻嘻地勾着他的肩膀往另一件边走。
催促道:“走了,别愣着,都等着你吹蜡烛呢。”
梁恪却没动,他拉下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转身陈恳而认真地向齐新竹伸出手,“齐先生,能陪我吹个蜡烛吗?”
梁恪的脸隐在半明半暗的灯火中,让他一直以来的纠结得以喘息,他觉得心里隐秘的某种东西正在蔓延,而且长势太快太烈,他无法抵挡,他也不想抵挡。
他心里剧烈跳动,直勾勾的看着齐新竹,他听到齐新竹说愿意,突然非常贪心的萌生出一个想法,他多么想他无论提出什么要求,齐新竹都能够说出愿意两个字。
众人将他们围在中间,唱着生日歌,齐新竹也缓慢开口,他唱歌很不错,可以算得上十项全能。
梁恪现在觉得希望这个地方就只有他和齐新竹两个人,他其实不需要这么多无关的人为他庆祝生日,他只需要一个人而已。
他在所有的声音中完全捕捉到齐新竹的声音,他从来没有听过他唱歌,也从来不知道怎么能有一个人把一首生日歌都唱得这么好听。
婉转悠扬,收放自由。
齐新竹唱完歌,笑着对他说:“高兴傻了吗?该许愿了。”
梁恪这才反应过来,可他也不闭眼,也不双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