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比大多数人,上天已经非常厚待他了, 他今年马上就要过二十九岁生日,但那张脸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而且齐新竹终于明白了那些养孩子的父母为什么喜欢留孩子成长过程中的一些纪念物品了,毕竟他在家里, 也专门用一个房间摆梁恪用过的所有东西。
梁恪很争气,从齐新竹送他上学的第一天开始,每一场考试就没有出过前三,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 甚至次次都是第一,甩了第二名一大截。
虽然他们上的是私立学校, 大多是有钱人的孩子,如果学习不好,他们也会有别的出路, 所以有些人并不特别在乎成绩。
不过对于学生而言, 他还是相当重要的一项评分标准,就梁恪这个成绩, 即使他什么也不管, 他也能稳稳的上一个很好的学校, 并不需要他过多操心。
除此之外, 他在其他领域也是遍地开花, 无论是弹琴作画还是击剑武打都表现得很好, 所以东西都是一点就通。
当然还是他教的好,毕竟很多课程都是齐新竹亲自教的。
在梁恪不在的时候,他也找了个时间把齐勇解决了,当时他说要解聘他的时候,一个油腻腻的中年男人抱着他的腿痛哭流涕,但齐新竹并不心软,他不蠢,他知道就这么放着他必定还会出事,他并不想留着这么一个祸端。
日子过得十分平静且悠闲,公司产业都有铭然帮忙打理着,他并不需要管太多,每天回来,梁恪也包揽了他身边的一切事情。
只是有一天,他发现,梁恪回来的时候,脸上居然带了伤,伤口并不大,只是一个轻微的擦伤,破了些皮,看样子伤口已经被简单处理过了。
齐新竹问他为什么,梁恪表现得很无所谓,摸了一把脸笑道:“在学校不小心撞到桌子上面了。”
齐新竹当然不信,问:“真的?你别骗我。”
本来他觉得应该是梁恪在学校和人打架了,毕竟青春期的少年,偶尔打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他直接承认,他倒不会太过疑惑。
但他不说,他也确实无可奈何,但是一连着几天,梁恪回来的时候,衣服上都带着脏污,或者是伤痕破洞。
齐新竹突然警惕起来,这总不可能还是擦伤了吧,而且一连几天都这样,估计事情还不小呢,齐新竹让张叔去学校看看。
然后当天下午就把梁恪叫到了自己书房。
他背对着梁恪整理檀木书架,他的正面是一整面的藏书,显得壮阔而震撼。
齐新竹缓缓问:“你最近就没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吗?”
梁恪沉默了片刻,他知道齐新竹想问什么,可是他并不想用这点小事麻烦齐先生,他完全可以处理好,况且,他每次带着伤回来,那些人也没一个在他手里讨到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