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齐新竹一听到这件事慌了一下,拿起床头的小镜子,这才发现秦予衡说的没错,泥土粘在他的脸上,看起来非常滑稽,他用手帕把泥土擦掉。
再看向秦予衡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秦予衡又问他:“怎么想到自己亲自去除草了?”
齐新竹语气柔和的说:“我怕佣人们弄得不用心,这是很罕见的白色兰花,很难种活的。”
秦予衡看着他认真的眼睛,觉得有些好笑,一个男人这么在乎这些花草。
而且,在太阳下晒一会就要晕倒,真是娇贵得要死。
不过,谁叫他现在还有用呢,他还不能动他,反正已经等了两年了,他不介意再养他一段时间。
——
每次秦予衡在泰景亭苑停留的时间很短,几乎是坐一坐就走了。
齐新竹倒也乐得清闲,就是剧情停滞不前,系统有些着急。
只不过这个人性格警惕,他现在肯定还是不相信齐新竹,如果表现的太激进他又怕会打草惊蛇,所以也不能操之过急,他只能慢慢蛰伏等一个机会。
不过,小白花怎么会着急呢?小白花能有这么复杂的心思吗?
当然不。
即使秦予衡不来,这几天齐新竹也不是没有收获,既然保镖无法攻克,这房子里不是还有那么多佣人吗?
他最近闲聊,倒是从他们那里得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原来在所有人泰景亭苑的所有佣人眼里,其实他和秦予衡是恋人,也就是说,秦予衡给他们的解释是他们俩是恋人关系,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齐新竹唇角微勾,有些兴奋,他突然觉得自己手中有了些筹码。
两年前,他不幸出了车祸,一躺就是两年,秦予衡为了他能够安心养病,特意给他买了这栋小楼,又找了些人伺候他。
齐新竹记得一个女佣说话时羡慕的眼神,“齐先生您可真有福气啊,您修养这几年,秦总在外面一直都洁身自好,对您始终一如既往的好。”
齐新竹当时差点绷不住脸上淡笑的表情,把人用钱养着,隔一两个月来看一下死没死就是很好了?
“是吧。”齐新竹坐在飘窗上面,阳光正好照到他的脸上,他的皮肤几乎没有任何瑕疵,所以可以看到脸上细微的绒毛。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拿着之前那本英文小说,微微低着头,语气有些失落,“可惜他太忙了。”
这句话突然冷了场,大家都噤声不言,他们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老板不是自己可以议论的,都匆匆找了个理由,讪笑着离开了。
他当然也不是说给她们听的,而是说给秦予衡,既然他不好主动联系他,那他就让秦予衡自己听到看到,也许还更有信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