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李钰开口, 店老板喊了一嗓子,“你这臭婆娘又来捣乱,我告诉你,就算我这铺子烂在手里我也不租给你, 你死了这条心吧!”
被骂的妇人不服气, 应声扭头伸出一根胖手指着店老板,“行啊那咱们就看看谁能耗得过!”
她阴阳怪气道:“哎呦,反正我家店生意可红火呢, 你这米粮铺早都开不下去了吧!”
店老板身材干瘦, 咬着后槽牙拎着算盘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被她气得喘不过气。
这么一会儿左邻右舍已经有人过来看热闹, 一位老妇人摇摇头叹气,“这刁妇又来捣乱了, 可把店老板害惨了。”
李钰听了一耳朵,难道不是他们设的套?
“你是不知道,这女人在对面不远处开酒馆,性子泼辣对店里伙计非打即骂,有几位干不下去恰好来这米粮铺干活了。
没想到被这女人发现了说是他挖墙脚,又不知听信哪个算命的说这个店风水好,她就起了心思想盘下来,一来二去就结了仇,只要有人来就捣乱。”
听到这里李钰也明白了,常人一见这情况难免心里嘀咕,万一自己开了店也有人来捣乱那就得不偿失了。
可他一来就觉得这地方确实不错,门脸宽位置又好,正在街中心,里头陈设简陋,装修起来也不费力。
这不正合适!
“相公你说呢?”李钰凑近林时有耳边问:“这铺子我很中意,麻烦的是那女人。”
“先等等,一会儿我来说。”
店老板和妇人还在喋喋不休,周围人对她指指点点她也不在乎,哼敢和我斗,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店老板吵不过她无法每次生意都被她搅黄,只能眼看着客人走了,他随意扫了一眼后头,没想到李钰和林时有还在那里。
他眼睛一亮就听林时有问:“我们想租这间铺子,租金大约多少银子?”
难得有人没被吓走,店老板急忙迎上去,也不管身后妇人骂骂咧咧地跳脚。
“实话告诉你们,我也是着急离开,一口价一年三十两!”他怕两人嫌贵一拍大腿决心说:“我后院还有个厢房,一起送你们了,能住人里头啥都有,不用另外付钱了,咋样?行就签合同。”
李钰和林时有目光交汇,这价格确实实惠,就这么定了。
林时有也点头就要进屋订个租契,身后妇人一声吼拧着肥胖的身子堵在了店门口,“老娘给你五十两你都不租,你脑袋进了水啊!还有你们算哪根葱也敢和我抢地盘!”
又来一位泼妇,李钰暗忖,怎么这么多不讲理的人?
“我和店老板订下租契那这间铺子就是我说了算,如果你再来捣乱我可以去报官,而且你刚刚说了你家生意不错,既然你能来这妨碍我们那我们也能去你那里搅和,到时候生意受了影响可不怪我们。”林时有不紧不慢道:“看我们谁能耗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