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们也起这么早啊,要不要拿几颗酸菜?”
二人不答反问:“昨晚后半夜你是不是起来了?”
林时有撂下酸菜失笑道:“爹娘,你们大半夜不睡觉盯着我们屋干啥啊,没来院里吧?”
“谁稀罕看你啊,昨晚我起夜听见院里有动静,窸窸窣窣的以为是来贼了,吓得我这心提起来就没放下过,赶紧把你爹叫起来出去看看。”三房夫人语速飞快一股脑说道:“听了好一会儿才听出是厨房有动静,你爹拎着棍子,我俩趴门口一看竟然是你小子,大半夜不睡觉你起来干啥!”
这问题问的林时有不知怎么回答,成功让他语塞了,只好含含糊糊说:“还能干啥,我烧点儿热水。”
三房夫人到底是个女人比丈夫心细,她端详了片刻,见儿子微微躲闪的表情霎时明白了,半夜起来烧水肯定是还没睡,干了啥自己还能猜不出来,他们老两口也是多余一问,这怎么又和孩子房里事有关了!
她拉不下脸继续打听,赶紧打断林富的话头,“快走吧,那没事了,以后半夜我们不起夜了!”
林富一脸懵,话还没说完就被媳妇儿扯着袖子拽走了,刚要问就听媳妇厉声说:“行了行了,没贼就好,快别问了。”
林时有望着他俩的背影倒是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不禁叹道事情怎么这么巧,又被爹娘看到了,看来以后夜里得提前备好水。
等李钰睡够了起床洗漱好就带着几桶酸菜去了铺子。
张蒙已经把猪肉送来了,冬哥一进厨房就见李钰灌好的血肠一截一截的,也看不出是啥东西,疑惑问:“钰哥儿这是怎么吃的,要煮熟吗?”
冬哥儿好学,帮着打下手时候李钰也经常教他做菜,铺子里的菜样都新鲜,大多数都是人们没见过的,李钰却从不藏私,有妇人好奇来问也耐心解答,平日里他更愿意教冬哥儿。
听他这么一问,立马把制作过程给他讲了一通,两人一起切着酸菜和五花肉,李钰讲道:“酸菜要切成细丝儿,酸菜根部要拿菜刀片开再切,五花肉切成大厚片就行了。”
冬哥儿点点头,他在这学了不少菜的做法,回去还给沈老爹试着做过呢,两人现在赚的银子也够家用的,自然伙食上就能改善一些。
“这个叫血肠。”李钰拿着血肠展示,“用猪的小肠和猪血做的,一会儿烩酸菜时放锅里煮熟,蘸着蒜泥就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