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和黛玉忙着这个,一转眼就到了次月的中旬。
贾宝玉和薛宝钗的婚事就定在这个时候,大婚头一天,胤祚叫人送去贺礼,就只是照着规矩送的,与对迎春的亲昵完全不同。
送礼之人回来时还带回来一个匣子,为首之人为难道:贾家那位二少爷找到奴才,一定要奴才把此物交给福晋,奴才回绝了几回,他就跟听不懂似的。奴才想着贾府人多眼杂,推推拉拉叫人瞧见了不好,就自作主张拿回来了,爷您看?
小小的一个匣子,只有胤祚巴掌大,他拿在手里掂了掂,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不知道里头装得什么。
他把匣子扔回给这人:既然是给福晋的,给正院送去便是。
是!
这人往正院去了,胤祚抱着书在窗前坐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把书一摔,气得在书房转圈圈:贾宝玉!有病啊!我媳妇都是我媳妇了,竟然还敢惦记着!都要成亲了还送礼,送你妹啊送!当初我就应该
应该什么?门口想起婉转细弱的声音,胤祚的话戛然而止。
没什么他上前两步迎黛玉进来,干巴巴转移话题,今儿风大,你怎么过来了?仔细着凉。
我穿着斗篷,还拿着手炉,哪就能着凉了?黛玉抿唇一笑,你叫人送了东西给我,我只怕里头有什么不好的玩意儿。我胆子小不敢打开,你帮我开吧。
胤祚斜眼看她:你还没看过?
黛玉摇头。
胤祚:真叫我打开?
黛玉点头:当真!你若不愿意,直接扔了也可。
那怎么行?到底是亲戚,胤祚飞快扬了扬嘴角,又努力压下去,一本正经道,那我可就开了啊?
黛玉:开吧。
胤祚深吸一口气,打开匣子,只见里面是一叠纸,再看纸上内容,竟都是诗!
胤祚:玛德,这局输了,他不会写诗啊。
黛玉拿这诗翻了几页,胤祚直勾勾地盯着她,都快忘了呼吸了,就听黛玉突然轻笑一声,带着几分嘲讽道:文采倒是不错,可惜立意低了些,不过尔尔。
胤祚高高提起的心稍稍回落:你不喜欢?
黛玉摇头:我还是更喜欢纳兰侍卫的词,相较之下,宝玉便缺了真情实感,倒像是无病呻吟了。
心又落回去了些,胤祚笑道:他素日不是和这个丫鬟说笑,便是和那个姐妹玩闹,哪有那么多时间伤心感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