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暗沟淤堵乃是数百年来遗留下来的问题,从前明开始就很严重了,到如今也没有解决。重修沟渠耗费人力财物太多,国库空虚,只怕暂时不会考虑,除了及时疏通一时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倒是如何保持街道卫生更要紧若非街面垃圾与粪便太多,便是有积水也不会如此轻易产生瘟疫。
朝廷从前并非没有管控,譬如随意倾倒垃圾监牢几日游之类,只是朝廷不重视,百姓也不重视,久而久之便不了了之了。
如今既知与瘟疫有关,康熙想要管控有的是法子,但与胤祚便无关了。
他只是把这个结论写了篇文章登在《京城日报》上,倡导大家注意城市卫生,不要随意倾倒垃圾,粪便也收集起来统一处理,其他的便不管了。
脚不沾地地忙了一个月,胤祚实在累很了,太医院也不去了,课也不上了,好生歇息了几日。
而康熙忙着完善京城卫生管控方法,又要准备亲征之事,一时脱不开手,过了好几日才下旨表扬此次立功之人,包括但不限于太医院、胤祚、八阿哥和三阿哥,还送了不少赏赐。
胤祚便罢了,八阿哥拿到赏赐面上高兴谢恩,背过人却叹了一声。
他倒盼着康熙别赏他,只把他的功绩抵消郭络罗氏犯的过错罢了。然而康熙一点不少地赏了他,只怕是不肯轻饶郭络罗氏了。
八阿哥叫人收了东西,自己则去正院,郭络罗氏紧张地站起来:爷
她知道今儿有太监来传旨,只是碍于禁足不能前去接旨,不知这旨意是关于什么的,是不是对她的惩罚下来了?
郭络罗氏本就提心吊胆,见八阿哥脸色不好,登时脸就白了:汗阿玛怎么罚我?
还不知道,八阿哥勉强安抚,虽有瘟疫,好在没出什么大事,想来汗阿玛不会太过计较,你不必太过忧心。
话虽如此,郭络罗氏只要想到和离的后果,就愈发紧张起来。
这般提心吊胆地又过了些日子,就在郭络罗氏一日比一日憔悴的时候,对她的处置终于下来了。
因着事情不大,且钦天监说了此事与郭络罗氏无关,康熙并没有叫和离,只叫郭络罗氏禁足半年为国祈福。
对刚嫁入皇家的皇子福晋来说,这也是极大的惩罚了!
郭络罗氏都不知该庆幸还是生气,这叫她日后如何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