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愣了愣:这蹄子脾气越来越大了,没有便没有罢,发什么脾气呢。
说着他笑嘻嘻凑到王熙凤跟前:她没有,莫非你有了?
王熙凤心里不痛快,对贾琏也没个好脸色,只冷笑道:你十天半个月不回一次家,莫说我和平儿不能有,便是有了你敢认吗?不怕当了活王八?
贾琏纳闷,今儿怎么了,一个个都吃了炮仗了?
王熙凤冷哼道:你倒来问我,我还没问你呢,身上这么浓的脂粉味儿,怕不是又去找哪个姘头了吧?
胡说!我和珍大哥和蓉儿喝酒时不小心沾上的,你知道他们两个,素来爱招蜂引蝶,沾上些脂粉也未可知,贾琏笑呵呵道,我家有奶奶这样的贤妻,又有平儿那样的美妾,哪还瞧得上外头那些歪瓜裂枣?再者说,我便是有心也没有银子啊,人家谁还能不要银子平白无故跟我好不成?
王熙凤在他俊朗的脸上扫了一圈,然后轻哼道: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贾琏嘿嘿一笑也不恼,只好话不要钱地往外放,直到把王熙凤哄舒坦了才道明来意:我瞧着一只簪子极合适奶奶,只是手里没有什么银子,奶奶不若赏我一些周转周转,回头有了就还你。
王熙凤原被哄得晕晕乎乎,听了这话立马就清醒了,冷笑道:拿了银子又不知给哪个粉头使了,连儿子都生不出来,倒有心思拈花惹草!
贾琏:?
生不出儿子?他指着自己,语调都变了。
是啊!王熙凤把两份报纸递到他面前,上面分别是胤祚和太医们的文章,理直气壮道,瞧见没,人家大夫都说了,生男生女这事在男人,你生不出来儿子,倒连累我看人家脸色零星受罪!
贾琏:
谁敢给你脸色看啊,你连我面子都不给,还有人敢给你脸色看?他气道,再说是我不叫你生儿子吗?你这二年压根也没坐胎啊!
不就是因为你我才没坐胎么,你没瞧见六贝勒说,要夫妻双方血脉结合才能有孩子,我那一半倒是每月都有,你的哪去了?
贾琏:
王熙凤:再者说了,我又不是没生过孩子,你要是争气,第一胎就生了男孩儿,我如今还会生气么!
贾琏:行了,小声些吧,叫大姐儿听见了心里难受。
现在知道疼大姐儿了,以前怎么不见你问问她,这些话这些年她听得还少吗?也不在乎这一句两句的了!
贾琏:行了行了,我不说不是,我以后多疼疼大姐儿行了吧,改明儿就给她买衣裳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