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皱眉:你不愿意?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赫舍里氏淡笑道,太子素来聪慧有主见,我虽是姨母也不能动摇他的想法,叔父怕是找错人了。
索额图冷笑一声:你翅膀硬了,想自己飞了不成?
赫舍里氏看着已经被哄好,正坐在摇篮里咯咯笑的儿子。
小十五生下来就体弱,原太医诊断说活不过三个月,是她不死心去求了六阿哥,六阿哥想尽法子才保住十五一条命,耗了不知心血!
且不说她承了六阿哥多大的情,只说如今十五的身子还要靠着六阿哥,她怎么可能与他作对?
可叔父却不管不顾,来了一句问候都没有,丝毫不管她会不会为难,这般理直气壮地提出要求。难道在他心里只有太子才是侄外孙,她的十五就不是吗?
赫舍里氏并不嫉恨太子,只是因索额图所为感到心凉。她翅膀硬不硬并不要紧,只不过在叔父眼里太子和权势地位胜过她和十五,可在她心里十五就是一切,为了十五她哪怕被折了翅膀又怎么了?
赫舍里氏既没有那个心气,也没有那份本事,故而拒绝了索额图的要求。
索额图最后是铁青着脸离开储秀宫的,太子听说后也不过淡淡点了点头罢了。
凌普的事交给康熙了,但太子还有其他事情要忙,经过索额图和凌普的事,他发现他对身边人的认识并不够。
或许因为许多人都是陪着他长大的缘故,太子轻易不会怀疑身边人,可是他们却一个接一个出了问题,叫他既心惊又痛苦。
从前他总觉得汗阿玛疑心过重,偶尔自己被疑心也会伤心不已,然而如今竟开始明白他的无奈。
太子既对自己人起了疑心,少不得一一详查。这一查真是了不得,只这毓庆宫里就有不少污秽!
贪墨、勒索都算是小事,拉帮结派也不是没有,居然还查出有小太监偷藏了春药,也不知打算做什么使。
太子懒得听他们分辩,只要证据确凿,轻则发回内务府或慎刑司,重则送去刑部或大理寺,很是清理了一番。经此一事,毓庆宫倒是越发清净了不提。
这个月过的委实不算痛快,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哪怕没什么恶劣后果,也难免叫人心情不好。
却不想到了月底倒是有了几个好消息。
一是陕西终于下雨了!旱情得到了缓解,四阿哥的赈灾工作推进不错,胤祚一直担心的疫病也没有大面积爆发,如今陕西家家户户都种了金薯,四阿哥的任务完成,只需再扫扫尾就能回京。
第二个好消息是:土豆种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