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檀笑够了，他突然想起什么，脸上满是恶意地看着言若，“我猜你不知道，你的管家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一句话，把言若定在了原地。

言檀终于在言若脸上看到惊慌的表情了，他说的越发起劲，恨不得当场让言若痛苦死，“我们这个世界，都是一本书，我是主角受，李倾云是主角攻，你是最后死在监狱里的反派。”

李倾云皱紧眉，“你在说什么？”

言檀挥开他的手，他死死盯着言若，勾唇，“别着急，你们会信的。记得我谈的那些合作吗？记得我做的那些游戏吗？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我做的出来吧？哈哈哈我做不出来！是我根据这本书后面的剧情，提前做出来的。”

“只是我没想到，我觉醒了记忆，竟然还是输给了你。”言檀说起这个竟然都没生气，他唇角咧的更大，“因为有一个变数，你的管家，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物。”

“言若，他会永远离开你的，你的孩子会失去父亲，你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他，就算你找遍整个世界，你都不会找到他。”

言若颤巍巍地扑到玻璃上，明明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他却是硬生生在玻璃上险些把自己的指甲都折断了，现在，轮到他扭曲疯狂了。

“你说谎！蒋卧永远不会离开我！”

言檀大笑起来，笑声像将死之人，还要拖一个活人下地狱，“言若，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在爬满脏虫的阴暗角落里，等着看你死。”

“去求证吧，你只要对他说出《恶魔的囚笼》这本书的名字，哈哈哈……我们都是书中人，只有他，是外来世界的人。”

“言若，你真命好，有个人从外界进来，救了你呢。”

“你猜他什么时候回去？”

言檀疯癫中透着悲哀。

怎么就是言若，不是他？为什么没人来拯救他。

言若不知道为什么，言檀说得分明是疯话，他很清楚言檀是想让他痛苦抓狂，可他本能的害怕，就好像他已经失去了蒋卧。

他一边像个绝望愤怒的小兽，想击碎玻璃，冲过去掐死言檀，一边在脑子里飞速回忆蒋卧以往有没有露出不同寻常的异样。

很快，他的记忆定格在了成年礼那晚。言若当时推下了言檀的轮椅，只顾着在他耳边警告他别惹怒他，忽略了向他奔来的蒋卧的眼神表情。

那绝不是看到他推下轮椅，看到他不再单纯可爱的痛苦，还要更深些。

还有什么更能让蒋卧一瞬间脸眼神都碎了？

因为他看到了李倾云。

李倾云第一次出现在蒋卧和言若面前时，用的是李相合的名字，所以蒋卧第一时间没有认出他，可后来在成年礼上，他听到了李倾云这个名字。

并看到了李倾云跟李相合一模一样的脸。

他明白过来了。

言若以前借着李相合，以顽劣的心态，用蒋卧的歉意、内疚、悔恨，击垮了蒋卧，李相合对于蒋卧来说，一直都是道疤，他认为，是他亲手把李相合送到了言若面前，让言若变成了如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