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管家服的男人。
蒋卧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当场就崩了,他拦着言若的路, 问道:“少爷,他是谁?”
言若没有看他的眼睛, 不耐道:“你不是都看到他的衣服了吗?”
蒋卧比言若高出一个头, 在言若面前却低的像要低到地里,“您不是说过, 会永远留着我的吗?”
“您不是要我永远在您身边吗?”
言若听着他快哽咽的声音, 藏在背后的手也在发抖,“你不是还在吗?我有赶你吗?”
“想留你就留,不缺你一份工资。”
这太伤人了,可蒋卧好像没听到,他执拗地挡在言若身前,“少爷, 您不能这样。”
他明明说过, 温泉那一次,是最后一次挽留, 可到了这时候, 他还在求。
他求言若别这样对他,“我哪里做的不好?”
言若猛地抬手,按到了蒋卧的胸口上, 他感受着胸腔里跳的缓慢, 随时都要死去的心脏, 残忍地翘起唇,眼神冷漠,“哥哥,你爱我。”
他那么肆无忌惮地说出来,像讥讽,像高高在上的踩碎蒋卧的心。
他轻易地说出爱,就好像蒋卧的爱,对于他来说,都是可笑。
蒋卧握着言若的手腕,隔着手套,言若都能感到他的手颤的厉害。
蒋卧力竭般,在言若面前单膝跪了下去,他痛苦的永远笔直的脊背都弯了,蒋卧最后说了一句话,像对言若说,也像对他自己说,“少爷,您不能有两个管家。”
他可以看着言若出去玩,看着言若把人带回家,可以没有自尊地躺在床上做个工具,可以容忍一切一切,唯独这点。
唯独这个。
言若不能有两个管家。
如果连管家这个身份都不再独有,他就该离开了。
“少爷。”蒋卧在求言若救他。
言若挣开了蒋卧的手,转身上楼,“哥哥,你失态了,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你好好冷静一下。”
言若不知道蒋卧跪在那个地方跪了多久,他一夜未眠,第二天天亮也不肯出去,直到他新雇来的管家,敲响他的房门,温声提醒他该吃早餐了。
言若打开房门,冷冷地问了句,“他呢?”
新管家:“蒋先生已于昨晚离开了,他让我不用打扰您。”
言若无可无不可地嗯了声,下楼吃早餐。
只有他知道,他连早餐是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眼眶酸的他好像轻轻眨一下眼都会流出眼泪来。
还是走了。
说要永远陪他的哥哥,被他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