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二楼主卧,言若从灯罩里取下一个窃听器,咬了咬牙,扔进水里。
他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老爷子究竟想干什么?
他把他跟蒋卧送到这里,是想看什么?
言若的房间里只有这一个,还好只有这一个,要是两个,言若全破坏了,言老爷子就该起疑了。
但是外面的那些,怎么办。
言若心情很不好。
这时正好敲门声响起,是蒋卧。
言若让他进来,关门前,言若看到外面客厅的吊灯正对着这扇门。
言若眼神更冷了。
门关上,言若看着蒋卧,换了张表情,他从沙发上下来,小跑着扑到蒋卧身上,“哥哥。”
蒋卧对言若的态度,茫然又惧怕。
他是个正常人,正常人是受不了心上人的忽冷忽热的。
言若浑然不觉般,抱着蒋卧微僵的脊背,舒服地吐出口气,“哥哥,好想你啊。”
蒋卧端着水,不知该如何反应。
言若抓着蒋卧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软声抱怨,“哥哥,你不帮我揉揉吗?”
“我昨天累坏了,今天又坐这么久的车。”
原来是因为这个吗……蒋卧一边这样想,一边无声无息放松了身体,弯下腰认真地给言若揉捏腰椎。
他知道这个原因很虚无缥缈,但他愿意用它来安慰和麻痹自己。
但他没能再麻痹多一会儿,言若按住了他的手,要赶他走,“哥哥,你先出去吧。”
蒋卧的眼神在这一刻实在不好,脆弱的跟碎了的星星,被主人抛弃的狗狗一样,看的言若万分高兴。
不是说了吗,他喜欢看他的哥哥被他摧毁,玩坏。
言若在蒋卧的眼睛上亲了亲,“晚上我去找你,哥哥,到时候说。”
言若又给了蒋卧一个「原因」,蒋卧好歹没彷徨的太厉害了,小心揣着「原因」,走了。
接下来的时间,一直到晚上,言若在房间之外的地方都对蒋卧很冷淡,冷淡到好像这个别墅里只有他一个人,蒋卧是不存在的。
十点钟准时熄灯,蒋卧在一楼的小房间里,坐在椅子上,静静等言若来找他。
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在蒋卧以为言若不会来了的时候,他身后的窗户响起了声音。
蒋卧一震,顾不得思考为什么言若有门不走,非要走窗户,忙过去打开了窗,把言若抱进来。
蒋卧紧张的手劲都大了,口气略严厉,“少爷,您太胡闹了!”
omega要是从二楼摔下,怎么都得骨折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