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蒋卧应该还在家中,不会出现在这里。
高考的校门口人流太多,言若看了眼,什么也没发现,温良知喊了他一声,言若收回视线,进去了。
他不知道蒋卧就在不远处,坐在车里看着他。
蒋卧脸色分外难看,易感期太过汹涌,没有omega的安抚,他每一分每一秒都难受的快要爆炸,抑制剂打的再多也没有用。
缺水,疼痛,没有休息,蒋卧的身体状况有些糟。
他濒临死亡,而他的主人,没有救他。
蒋卧的口袋里就装着言若放进去的手套,那上面有很多的白玫瑰信息素。
即便过了些时日,也依旧浓郁,它就在alpha的鼻尖,勾引着alpha,可蒋卧始终没有把它们拿出来。
卑劣地亵渎。
他只是在跟自己认为的底线抗争。
但易感期的他太难自已控制了,他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心很空,很失落,心理上的疼比腺体上的还要难受。
没有安全感,恐惧,这些都在成倍的放大。
蒋卧不知道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他在言若身边了两年,从没见过他、听过他,这就说明,男生比他更早的出现,陪伴了言若更多年。
那是蒋卧不了解的时间。
蒋卧想认识这个男生。
可用什么立场呢?
少爷的贴身管家吗?
也只有这个了。
蒋卧浑浑噩噩,一会儿清醒一会儿陷入易感期带来的情绪中,连时间的流逝都注意不到,等他短暂地再次获得力气的时候,他发现校门口出来了很多学生。
下午的科目也考完了。
蒋卧极力提起精神,他要接少爷回家了。
蒋卧拿出抑制剂,在手臂上进行注射,至少可以让他好些,坚持到回家。蒋卧又用信息阻隔剂把整个车子都喷了一遍,掩盖住满车厢的红酒信息素。
蒋卧整理仪表,就在他准备下车时,车窗被一个小男生敲响。
“有人在里面吗?”
声音也有点耳熟。
蒋卧看过去。简可可,他记得这个omega,两个月多前他来过别墅,找少爷玩。
蒋卧按照礼仪,应该解开安全带,下车后再跟简可可交流,这样才礼貌。
但简可可离车门太近了,他贸然打开车门,只会撞到他,蒋卧只好降下了车窗,疏离又绅士的淡淡温和,“简同学,您好。”
简可可看着近在咫尺的蒋卧,猛地睁大眼,反应过来他们离的太近后,他红了脸,却没有退开。
“蒋哥哥……”
简可可现在特别激动,天啊,这是什么缘分,他只是过来敲一下窗,没想到蒋卧真的在里面。
他本来、本来都要放弃了,毕竟这是最后的机会,今天见不到,以后可能就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