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卧不能将手拿开，只能由着言若咬，声音如常，“少爷，不合规矩。”

言若狠狠咬了一口蒋卧，“规矩比我还重要吗？”

蒋卧答不上来，他只知道，言若是他的少爷，是他的恩人，是他在心里想要陪着长大的少年。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

所以不能没有规矩。

言若不抱蒋卧了，气哼哼地下了地，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连说鞋都没穿，直接去书房等家教老师来上课了。

“榆木。”

蒋卧听到了，微微俯身，做了个弯腰的动作。

他很抱歉，不能让少爷开心。

言若这次好像真的要跟蒋卧闹脾气了，蒋卧把老师带上去，言若偏着头都不看他，蒋卧转身对年轻的老师道：“麻烦您了，有任何问题晃动铃铛，我会立刻上来。”

请来的家教老师有点过分年轻英俊，他戴着副无框的眼镜，却丝毫没有老师的书卷气。

反而像一只慵懒的猛兽，找了副眼镜，随意戴上，陪小孩子玩场过家家。

这不像是个正经的老师。

蒋卧直觉这个人有点危险，但事已至此，再把人赶出去，已经不合礼仪了。

怪只怪他，着手请家教的时候时间太过仓促，来不及细细调查筛选，匆匆定下了眼前的年轻男人。

李相合笑了下，面上温和又文质彬彬，“好的。”

他只比蒋卧矮了两公分，肩膀很宽，偶尔抬手走动间，露出独属于alpha的霸道气息。

蒋卧把视线放到言若身上，低声，“少爷，您今天想喝什么下午茶？”

言若还是不理蒋卧，反而去叫新来的老师，嗓音甜软，“老师坐呀，今天我们学什么？”

蒋卧微微欠身，无声无息退下了。

按理来说他应该留下来陪着言若一起上课的，但这堂课内容不方便他旁听，第一次的x启蒙，太多人，很可能会让少爷尴尬，从而影响以后的心理健康。

蒋卧出去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门前停留了五分钟，确定里面没有什么不妥，他才下楼去准备下午茶。

他不知道的是，他在外面的那五分钟，房间里的两个人，全都没有出声。李相合坐在椅子上，坐姿松散不羁，嘴角噙着笑，哪怕戴着眼镜，都无法挡住他耐人行为的眼神。

言若则旁若无人地喝着牛奶。

他们是同类。

从李相合进房间，言若看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