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卧想要起身去拿创口贴,顺便调整一下他脖子上的抑制环,但他没能起来,言若把受了伤的手指递到蒋卧唇边。
天真又理所当然,“哥哥,就这么小一个口子,你帮我吸掉就好了啊。”
他眼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像个受伤、柔弱的天使。
蒋卧的呼吸都重了一瞬,他低下头想避开,“少爷,我去拿……”
言若直接从沙发上下来,坐到了他怀里,“哥哥,我疼,我还好难过,哥哥快哄我。”
言若不由分说,把手指放进了蒋卧的嘴里,他撇着嘴,软声软气把刚才的事跟蒋卧说:“你知道他有多过分吗?我请他吃水果,他竟然一直向我打听你的事!你可是我哥哥,不是他的。”
蒋卧的口腔里被塞进一根指尖的时候就不会说话了,白玫瑰信息素在口腔里迅速扩散,进入他的身体内部,攻击着他的精神。
言若的信息素不像白玫瑰,倒像罂粟,蒋卧一个人的罂粟。
肾上腺素攀升的时候,蒋卧恍惚间,觉得好像曾经也这么喝过言若的血,否则他的身体怎么会这么接纳言若的信息素……
但是是什么时候呢?
而且这应该是言若第一次,不管不顾地让他给他舔舐伤口,少爷以前都很乖的……
他不会做这种事。
指尖的血液很少,在口腔里很快就止住了血,没有了信息素,蒋卧也恢复了意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地上,靠着沙发,而怀里是柔软无骨的言若。
蒋卧感觉自己就像抱了一个不得了的贵重物品,漂亮,又极其易碎。
蒋卧平整的衣服乱了,尤其胸前,入眼都是杂乱的褶皱,这是因为他的坐姿不够优雅,还有言若趴在他胸膛上面的缘故。
蒋卧吐出了言若的手指,没有丝毫怒气,他从不生气,更不会对言若生气。
“少爷,下次不要这样了。”
言若听罢气地打了一下蒋卧的胸腔,“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哥哥,我都让人欺负了,我还受伤了。”
蒋卧垂下眼,以一个低姿态抱起言若,把他重新放在沙发上,然后清理打扫地上的水果,“听到了,少爷。”
“下次我不会再让他进来打扰您。”
言若委屈的要命,用脚踢蒋卧的肩膀,“哥哥!你不哄我。”
蒋卧握住了言若小巧白皙的脚丫,“小心,少爷,我不希望看到您受伤。”
言若的脚趾在蒋卧的掌心里不听话的扭动,吸了吸鼻子,“这才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叫你哥哥,你是我一个人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