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墨没有心思听她讲话,收好符咒就追了下去。
下到了一楼,看到了站在那里的郁柏澜。
郁柏澜看着眼前地上的一摊血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阮溪,”他问,“元礼祁,去哪儿了?”
阮溪站在一旁,闻言,似乎愣了一下:“他出去了。”
郁柏澜看了她一眼。
“他说他有事,需要去处理一下,”阮溪解释了一下,“但他也没说什么事,直接就走了。”
“怎么了,阿澜?”淮墨走上前,看着身侧的郁柏澜,“有什么问题吗?”
“元礼祁离开了,”郁柏澜说,“刚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现在,他不见了。”
“他的那个傀儡也不见了,”淮墨注视着地面,“这是怎么回事?”
郁柏澜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我敢说,他现在在道安那里,”郁柏澜轻声说,“至于是被道安逼过去的还是自愿去的,那咱们就不得而知了。”
淮墨愣了一下:“怎么?”
郁柏澜看了一眼阮溪,没有说话。
空气顿时有些凝滞。
在往后的几天,元礼祁就一直没再出现过,不管是在三春阁,还是在论道会,元礼祁,就好像是失踪了一样。
元礼祁不在,阮溪自然变成了三春阁的第一负责人,所有的事情在她的操办下,也还是照常的井井有条的。
阮溪倒是淡定的很。
既然人家自己人都不操心,郁柏澜和淮墨便更懒得管了。
按照郁柏澜的要求,淮墨在房间布置了结界,彻底和外界隔离了起来。
郁柏澜开始对三春阁有所防备了。
毕竟,明天,就是仙门论道会结束的日子。
也将是他们行动的日子。
两人必须在那之前,做出完全的准备。
“阵眼在无极殿的后山峡谷的地下,”淮墨坐在桌前,在纸上手绘了一个简易的地图,“这是一个相当隐蔽的地方,这里应当是玄天宗的宗门禁地,不会有人过去的。”
郁柏澜单手拄着下巴,认真听着。
“按照我的记忆……”淮墨抿了抿唇,“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在峡谷入口,是由阵法守护着的。”
郁柏澜一愣:“那这个阵法……”
“对,是这样没错,”淮墨微微垂眸,“这个阵法是由河三布下的。”
“不过,”淮墨顿了顿,又说,“河三应该不知道,她布下的这个阵法,是用来做什么的,她并不知道宗门大阵的事,和别人一样,只当那是个守护阵法。”
“河三布下的是什么阵法?”郁柏澜问。
“我不知道。”
郁柏澜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