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此喧哗?”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黄衣女子缓缓走了出来,语调威严,“不知道这里是宗门禁地吗?”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了在庭院里的三人,怔愣了一下。
“你们是什么人?”她沉下声音问,将目光集中在淮墨的身上,“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小子刚才的剑招,怎……怎和之前那个人,如此相像?
“河三?”淮墨幽幽地盯着他,开门见山的说,“我是淮墨,你的女儿,在我的手上。”
河三呆滞了两秒,突然说:“是你把雪儿……”
“我是来报仇的,”淮墨打断她,继续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河三顿了顿,看起来似乎冷静了下来,她有些无力地勾了勾唇:“我记得你,当年之事,我可没有参与。”
“我虽然是玄天宗的三个长老之一,但你也是知道的,玄天宗的权力,早就不在我这里了。”
“你来为难我,也没用。”她说。
“我知道,”淮墨缓缓说,“所以我没有杀你和灵雪。”
“那么,你现在过来,是想要做什么?”河三眸色微沉,身后悬起了一把鹅黄色的剑,“雪儿的蛊,你又打算什么时候给她解掉?”
“她的蛊解不掉,”淮墨慢慢地说,“我若身死,她也活不过一日。”
“你……”河三顿住了,身上汹涌的杀气一滞。
“你应该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淮墨继续说,“我是来报仇的。”
“我知道了,”河三有些无力地收起了剑,“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你倒是个聪明人。”淮墨面无表情地称赞。
“没有你聪明,”河三不走心地恭维到,“聪明到拿我的女儿胁迫我。”
“我知道你对玄天宗的恨意不比我少,”淮墨无视了她的嘲讽,“我就直说了,我要灭掉玄天宗。”
“你这是不自量力,”河三立刻笑了,“就算现在的玄天宗是大厦将倾,只凭你我也是不可能的。”
“我自然又办法,”淮墨回应,“这点不用你操心。”
“好,我知道了,”河三漫不经心地答应了,“所以我到底要做什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淮墨说,“等时候到了,我自然会通知你。”
这么说着,他甩过去了一张符纸。
河三伸手接过,仔细打量了一番。
“传讯符?”她笑了,“我怎么隐约记得,这个东西,还是我教给你的呢?”
“就是这样,”淮墨定定地看着她,“你等我消息就是了,不要做多余的事。”
“别忘了,灵雪的命,可是还在我的手上。”
“告辞。”他行了一礼,随后转过身,拉上郁柏澜,直接御剑飞走了。
没有管元礼祁。
元礼祁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拍了拍阿竹,阿竹揽住他的腰,也带着他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