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婆婆她怎么了?”郁柏澜问,“她走了?”
“是,”鸦凛面具下的声音突然有些微弱,“鼹鼠婆婆她……已经离去了。”
“她救了我,我冒犯了您,快要自爆的时候,是她救了我,”鸦凛继续说着,声音很慢,“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她给我下了同生咒,可以帮我抵挡一次致命的伤害。自爆,她替我受了。”
“青蛙大叔出去埋葬了他。”
郁柏澜低下头:“对不起。”
“属下没有责怪您的意思,”鸦凛的声音听起来无悲无喜,“您也是为了我们魔种。”
“您是一个好主人,只是属下……”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不是为了什么魔种的安危,”郁柏澜自嘲地笑了,“我为了什么?别把我想得那么高尚,我也只是为了利益,我担心的人只有淮墨……为了我们的合作关系,我才打算去揪出凶手。”
“是我失策了。”他长叹一声。
鸦凛攥了攥拳头:“是那个安沢!婆婆……羊安……”
“婆婆的死,我也有责任,”郁柏澜突然转过头,看着她,“安沢,我现在明白一切了,我绝不会放了他,至于婆婆……”
他微微垂眸:“魔种们,我以后也会对他们负责。”
鸦凛低头不语。
“主人不必如此,”她说,“不是主人的错。”
“我也不会做什么,”郁柏澜微微抬头,“我只能……尽量给这些魔种们提供一个好一点的生存环境。”
鸦凛不说话了。
郁柏澜也无话可说。
怎么说……在他到来之后,鸦凛,已经失去了两个重要的人。
虽说不能全部归咎与他,但总与他和淮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他长吐一口闷气。
不行。
不能抑郁下去了。
他要……尽快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把魔种安置好,处理好这边的资金链,然后……去找淮墨。
没有时间耽搁了。
一想到淮墨那上升的20点黑化值,他就相当不是滋味。
淮墨虽然看上去冷酷无情,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他也算是明白了,淮小墨本质上,也不过是一个心思敏感又别扭的小孩。
淮墨现在这样,指不定有多难过。
他大概,能猜到淮墨突然不辞而别的原因。
他不能耽搁,他要尽快找的淮墨,然后告诉他,不是他想得那样。
他要好好去哄哄淮墨。
怀着这样的想法,他下了石板床,向地宫外走去。
鸦凛刚才还说,团子好像也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