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澜,”那道声音说,“你过来。”
郁柏澜抬起头,看向角落里的淮墨。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青年的鼻尖有些发红。
“好,”他笑了,走了过去,“我过来。”
他走到淮墨面前,弯下腰:“愿意理我了?”
黑暗中,淮墨发出了一声鼻音:“嗯。”
紧接着,他说:“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郁柏澜轻声问。
“我……”淮墨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贫瘠的语言系统,不足以让他表达清楚现在的想法。
他攥紧了拳头。
“对不起。”他又说。
“你做错了什么?就道歉?嗯?”郁柏澜伸出手,托住他的脸颊,“是因为你一直不理我吗?”
淮墨抿了抿唇,没有回话。
说些什么啊。他想。
“这确实是个问题,”郁柏澜叹了口气,“这一点,我也需要反思。”
“反思什么?”淮墨抬头,“你没有做错什么……”
“是我不好。”他说。
“你一直在道歉,淮小墨,”郁柏澜放轻了声音,“你不要这样。”
“是我胡乱发脾气,”淮墨声音很平,“我应该道歉的。”
郁柏澜笑了:“我不是说这个。”
又问:“那你现在还生气吗?”
淮墨摇了摇头。
“那……”郁柏澜问,“我抱你喽?”淮墨不答。
郁柏澜嘿嘿一笑,张开双臂,轻轻搂住他。
“你为什么生气?”他嗅着淮墨身上让人感到安定的清香,问道。
淮墨仍然没有说话。
“我猜猜看啊,”郁柏澜自顾自地说,“你是不是因为我要和鸦凛单独行动,生气了?”
淮墨僵硬了片刻,良久,才发出「嗯」的一声。
郁柏澜「啊」了一声:“还真是这个啊。”
“是我无理取闹了。”淮墨的声音有些无力。
“我喜欢你,”郁柏澜用指尖轻轻刮了刮他的脸颊,“你可以闹的,不需要原因。”
淮墨的身体仍然是僵硬的。
“不要……说这种话,”淮墨缓缓开口,似乎有些吃力,“你个白痴。”
“换称呼了?”郁柏澜笑了,“之前还叫我混账东西呢?”
又说:“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叫我阿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