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大好。
“很担心我?主子?”他到底是没忍住,率先开了口,“为什么?我应该只是你的奴仆啊。”
“我没有担心你。”淮墨猛地抬头,下意识地否定。
郁柏澜眯了眯眼睛,戏谑地看着他。
此时的淮墨,就好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咪,哪见半点反派的样子。
“我不希望你死,”半晌,淮墨才慢吞吞地,面无表情地说,“我……现在你醒了,我把你体内的蛊虫取出来。”
欸?
“取……取蛊虫干什么,”郁柏澜一愣,一时被整不会了,“取了蛊虫,你拿什么控制我啊?”
“我不想控制你了,”淮墨深吸一口气,索性直接自暴自弃了,“你……和我接触的那些人不一样,你是好人。”
郁柏澜眨了眨眼:“可我弄坏了你的剑。”
淮墨一僵,摇了摇头:“后来我想了想,当时你也是出于自保……我虽然怨,但毕竟先错在我。”
天哪。
淮墨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不是,你要解了我的蛊虫,”郁柏澜心跳如鼓,但是却面不改色,“那……茅觅剑,你还要不要了?”
淮墨点了点头:“要的。”
“那就说明,咱们还得在一起,”郁柏澜从下往上看着他,“那你看,你怎么就知道,在以后的某一天,我不会像其他人那样,伤害你呢?”
淮墨皱了皱眉:“你会吗?”
“我当然不会,”郁柏澜笑笑,“但你最后还是要对我保持戒心的。”
淮墨顿了顿:“你这个人,很奇怪。”
“元礼祁从段家逃出来后,巴不得马上摆脱我,”他微微垂眸,“你为什么……我看不懂你,郁柏澜。”
“看不懂就对喽,”郁柏澜微微阖上眼睛,“我可不是什么单纯的货色。”
“你累了?要休息吗?”
郁柏澜轻笑:“不了,你先跟我说说话。”
淮墨面上划过一抹为难:“说什么?”
“那就这样,你先别解我的蛊了,”他张开一只眼睛,心中有了注意,“我以后就不叫你主子了,怎么样?”
他不想让淮墨知道,那个蛊虫已经被他给转换了。
毕竟,那么珍贵东西,又是淮墨辛苦寻来的,说没就没了,给他知道了,估计又得不高兴了。
淮墨微微思索:“好。”又问:“那你打算叫我什么?”
“这是可以由我来定的吗?”郁柏澜眼前一亮。
淮墨犹豫了一下。
“那……淮淮怎么样?”
「啪」。
淮墨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你放肆,”他的眼中划过一抹恼怒,“你别得寸进尺。”
“好好好,知道了,”郁柏澜忙挣脱他,“那我以后就叫你大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