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一枫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现在还没有得到穆清的谅解:啊,嗯,抱歉。
他重新坐回了位置,看向了宫实辰:医生刚刚说他没事,泡点蜂蜜水就会缓解头晕。你可以帮他泡一杯,记得多加蜂蜜,可以再放一点果干,他喜欢甜的。
宫实辰听不懂俄语,正打算问穆清医生说了一声,就听到了喻一枫事无巨细的解释和叮嘱。他磨了磨后槽牙,有心想挤兑喻一枫两句,但看了看坐在一旁满脸敬业的医生和揉着额头的穆清,还是忍下了到嘴边的嘲讽,起身到厨房泡蜂蜜水去了。
两分钟后,宫实辰重新回到客厅时,却意外地发现客厅里只剩下了歪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穆清。
咦?他们呢?宫实辰把蜂蜜水放在了穆清面前,走了?
嗯。穆清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今天是新年,医生还要赶回去和家人一起过节。他喻一枫,说去送医生,就跟着一起走了。
宫实辰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这样啊,我还以为那个谁会想办法在你这多留一会呢。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他大概确实会这么做。但今天你在这里,他既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也不想和你闹翻留下更坏的印象,自然要早点走,在你这刷一下好感。
宫实辰眉头一皱:他刷我好感干什么?
温暖的蜂蜜水缓和了心头的不舒服,穆清又喝了一口,轻笑道: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啊。
宫实辰一怔,顺着穆清的提示一想,立刻秒懂了:他想让我对他改观,然后不知不觉变成他的僚机?
穆清晃了晃杯子:差不多吧。其实喻一枫刚才还做了一些多余的事情,但这件事最好还是不要告诉宫实辰了。否则他大概会现在就冲下楼,直接把刚下电梯的喻一枫按在地上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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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喻一枫将厚厚一叠卢布直接塞进了阿列克谢医生手里:非常抱歉在今天打扰您和家人的团聚,这是我的一点歉意,希望您不要推辞。
门口的路灯虽然光线并不强,但也足够阿列克谢医生看清楚这一叠卢布的面值。他立刻连连摆手:不,我只是举手之劳顺路过来一趟而已,用不了这么多。
喻一枫笑了笑:不,请您一定要手下,因为您今天帮了我一个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