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完,也不去看他们的表情,我转身就想躲进人群里,下一秒阳光唰的照在我脸上,头顶上的帽子不翼而飞。
等、等一下!人鱼用力拉扯斗篷的后果就是我的帽子掉了下来,她脸红的像个西红柿,水蓝色的眼睛快速眨动,闪躲着:我、我是个音痴
声音越来越小,我顶着太阳,眩晕感涌了上来,太阳晒得皮肤有些热。
那个?
见我一直没说话,人鱼疑惑的歪头,金灿灿的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我看着不远处冲我走来的金发海贼,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声音还是沙哑的。
没事,下次再说吧。
眼下有比那更麻烦的事情来了。
四皇之间的斗争往往要比想象中的还要激烈,坐在这个位置上代表的可不是安稳,而是另一个层次的危机,他们对彼此之间了解要比海军还要多,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所以当这张脸暴露出来的那一刻,我就不认为能瞒过白胡子船上那些元老级的海贼了。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已死之人。说到死字的时候,耸拉着眼皮的金发海贼,刻意加重了音,配上他特殊的语气和语调听起来像是在调侃。
他没有把我绑起来,换个时间地点我们就像是在闲聊一样。
要把我交给大妈吗?
不死鸟马尔科愣住了,耸拉的眼睛微微睁大,他说:为什么,我们要做这种事情?他们不是咎由自取吗?
四皇之间看对方笑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也是随口一问,但现在他嘴里的话似乎有另一层含义,我想起香克斯说过,我父盖文和罗莎莉是在罗杰时期旧相识了,罗杰和白胡子又是常年亦敌亦友的关系,马尔科作为元老级的船员,会不会也认识他们呢?
你的去留不是由我们决定的,要看老爹怎么说。他停下脚步,眼睛落到身侧的门上,又看向我:进去吧,老爹就在里面,我劝你不要做什么傻事。
傻事?我能做什么傻事?难道我还能当在白胡子的船上,去刺杀白胡子不成?这世界上会有这么傻的人吗?我觉得他在侮辱我。
马尔科挠了挠脑袋,无奈的说:嘛毕竟有过先例,总之进去吧。
海上的四位皇帝,我已经全都见过了,香克斯在我面前完全没有架子,亲切和邻家叔叔一样,大妈不用说我不怕她,凯多某种意义上在我眼里和大妈是一类存在,白胡子和他们几个给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他就像是他身旁屹立的长刀一样,岁月留下的痕迹,没有让他变得迟钝,反而是打磨的更加锋芒毕露,只是坐在那里,就让我感觉到了喘不过气的压力。
我需要退后好几步,仰头才能看清他的全貌,也只离的远了,才有喘息的余地。
头发花白的老人,也在不着痕迹的打量我,像是锋利的刀刃距离皮肤几厘米扫过的感觉一样,令人颤栗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