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揽住她,沈融冬的嗓子里如同含了蜜糖,悦耳到堪比婉转小曲:“夫君……”
正是这一声,令晏迟彻底堕了魔。
他搂得更紧,亲吻她的面颊,她又慌张扭过头不再看他。
热意袭来,屋内温度渐高,沈融冬连手脚指头都在害羞得蜷缩。
他舐上她耳廓,依旧温润如玉未经雕琢,也如天边的那一尊清浅弯月。
束起的墨发不知何时披散,他的桃花眼里忍着情绪,沾湿了鸦羽似的睫,薄唇辗转过她的眉眼,始终温柔。
“若是想喊,便喊出来。”
沈融冬绞着下唇,便是酒醉,此刻也明白眼下状况,她听他的话,极其小声唤他名字。
晏迟撩开她湿透的发丝,轻柔绕到耳后,笑道:“冬儿,你若是醒后还能这般实诚,那便好了。”
沈融冬在他鼻尖轻轻用唇挨了一下,旋即脸埋向他的脖子间,低喃道:“晏迟,你知道的,我离不开你。”
晏迟意外,贴住她的耳朵,回敬道:“我亦是如此。”
-
结束后隔上许久,晏迟终于将醉醺醺抱住他不肯撒手的人给哄睡着。
他起身披上衣袍,望向阖眼睡得安然的人,薄唇一侧微微挑起,依依不舍看了许久,方踏出屋门。
与此同时,另一间不远的屋里传出来一声微弱的啼哭。
晏迟要迈向院外的脚步顿住,调转方向,去了那间屋里。
乳娘正在抱着襁褓哄,晏迟走近,襁褓里小脸不如他巴掌大的幼儿现在他眼前。
沈融冬在两月前生产,自打有了孩子,愈发拉远同他之间的距离。
乳娘将孩子轻柔掂了两下,襁褓里的哭声不弱反强,她唯有诉苦道:“王爷,小郡主不好哄,一旦闹了脾气又见不到王爷或王妃,哭喊就没个完了,您来抱抱她吧。”
晏迟将襁褓接到怀里,哄着道:“莫要再哭了,到时将你娘给吵醒了怎么办?”
如同真能听懂他的话,襁褓里的哭声渐弱,直到抽抽噎噎着完全消停,晏迟勾唇,抱着她去了沈融冬屋里,襁褓里皱巴巴的小脸上眼睛微闭,到了娘亲边上时,睡得更是安稳,没再发出一丝声音。
晏迟站立许久,望见一双人躺得各自安分,沈融冬虽是睡着,也能在朦胧中感知到身旁来了小东西,她半梦半醒间将小东西小心翼翼搂住,顺便在胖乎乎的小手上亲了一口。
晏迟微露笑意,屋外有脚步声靠近,他不用看也明白是因为何事,只有是令沈融冬慌张的那桩。
他抬起手指示意噤声,随后在睡下的两人脸上各自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