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在后院的小亭子里,柏岁安跟老宋两个人喝了点小酒,不可避免提起了这件事。
“你说现在这孩子,怎么就那么难哄呢。这回兔子也不是我养死的,还跟我生气上了。”
老宋唯一的感想就是当爹真难,还不是一般的难。
上回的确怪自己没有提前问清楚君君,只顾着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弄巧成拙惹了他不高兴自己也认,可这回他是真觉得冤枉。
柏岁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而不语。
他们这喝的是果酒,度数都不高,也不会醉人,顶多就是来消遣下,让老宋排解自己心底的苦。
“老柏啊,你笑什么呢?你跟洲洲关系那么好,是不是有什么秘诀?说来给我听听。”
“哪有那么多的秘诀,就这种情况下吧,的确跟你没什么关系,但是你想想君君是你什么?”
刚学着怎么当一个好父亲的柏岁安,一听老宋跟自己提起这个话题就来劲儿,恨不得把自己刚学到的内容全都传授给他。
“儿子啊。”
“那不就行了嘛,君君是你儿子,他养的小兔子死了难过不开心,你这当爹的不得好好哄哄?”
反正每次洲洲只要一掉眼泪,柏岁安就过去哄他,哄到后面洲洲还会用他的小手来拍拍自己的后背,奶声奶气地说辛苦爸爸。
“这我要怎么哄?我哪会哄啊,又不是我惹他不高兴的。”
“你看,你不哄还怪君君不搭理你。”
柏岁安又喝了一口酒,这还真的就是朽木不可雕,这样当爹也难怪不讨儿子喜欢。
“不是,这怎么又跟我扯上关系了。”
老宋越听越迷糊,愣是没想明白那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一件事,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自己还得回头去哄的。
“君君不高兴了,想要爸爸抱一下哄一下的不正常吗?跟是不是你干的有什么关系?不是你干的坏事你就不哄了?他还是不是你儿子。”
“也对,老柏,我说这么长时间没见,你这道理是一套一套的啊。”
在想清楚了这其中的关系后,老宋也不像之前那样,打算等明天就去试试。
柏岁安因为老宋的这句话沉默了一瞬,半晌后才回答道:
“当爹又用不着持证上岗,但父亲又偏偏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我不得多学点。”
几乎所有孩子的童年时期都是非常重要的,童年时期的经历很有可能影响到一辈子。
一个不够合格的家长,同样也能很轻易就给孩子留下一生的阴影。
柏岁安承认自己在很多事情上依旧做的不够好,但是他希望如果有可能的话,做的更好一点,哪怕只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