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第四十章:睡前故事(1 / 2)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四十章:睡前故事(双更 含500收加更)

沉凛是和外卖一起到的医院,喜子还在昏迷中,就叫了大东和胡若囡过来吃。

“沉哥,你不吃点儿?”

“我不饿,你们吃。”

“抓紧吃,吃完给你看个东西。”

“诶,好嘞。”

大东看着沉凛坐在病床旁,一言不发地盯着喜子,有些难受,想叫他过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默默垂头叹气。

沉默半响,病房里只有细微的进食声和塑料袋被拉扯的声音,沉凛在脑子里理完事情,还在想徐意安晚上吃什么,她不喜欢吃外卖,不然一块儿给她也点了。

掏出手机正准备问她,忽然一通电话打进来,他眼眸微眯,站起身,走到外面接起来。

“武叔。”

“嗯,你要的东西给你发过去了,这些就是和医院有关的,旁的东西,看你需要再说。”

“好,那武叔…”

电话那头传来催人吃饭的话,沉凛忽然低笑两声,叫出久违的称呼,“师父,师娘催你吃饭呢?”

“可不是嘛,天天催,要不是这次帮你查东西,我都怀疑她那医院的工作是不是黄了…”

“你说谁工作黄了?!”

“没有没有,我这不来了嘛…哎嘶…都二十年了,哪来那么大劲儿掐人啊!”

沉凛挑挑眉,知趣地挂了电话。

低头看发过来的东西时,他还在想,师父还真是二十年如一日的…妻管严。

要知道,当时谁都没想到他能娶到师娘那样的好姑娘。

一个靠在赌场打拳为生的糙男人,居然能娶到一个漂亮的女医生做老婆,更何况,后来他为了和师娘结婚,给她安逸的生活,不顾一切地离开那个圈子,也是掀起不小的风波。

师娘喜欢他什么呢?估计是师父身材好吧。

沉凛挠挠脑袋,忽然想起自己。

嗯…他也不差,现在也有正经工作,徐意安应该会喜欢他这样的吧,至少做爱的时候,她看起来还蛮享受的。

而后他继续低头看手机,盯着手机里的那段文字看了好久,反复阅读了几遍,他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消失,面色凝重下来。

他就说,为什么她会出现在医院,之前还总是半夜起夜,不是喝水就是煮夜宵。

原来她有很重的失眠,而且妈妈也在住院治疗,看治疗记录,她以前的心理状态一直都不好,近一段时间失眠才慢慢好转。

断断续续的时长加起来,她已经看了很久的医生了。

这么大的开销,怪不得,她要找人合租,也怪不得,她即使身体不舒服,为了那点全勤奖也要去上班。

事情都有起因,得病也会有病因。

师父发来的东西有限,并没有写具体的病因,只是说,是心理创伤和外界因素造成的。

沉凛摁灭手机,靠在墙上,闭着眼沉默。

在他没有参与过的这十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大东推开门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沉凛正闭目养神,顿住脚,正要开口,沉凛扭过头,眼神落在他身上。

“怎么了?”

“吃…吃完了沉哥。”

好久没见过他那样凌厉的眼神了,大东被猛地一看,突然紧张起来,都有些不适应。

“嗯,你看这个。”

沉凛把拷贝在手机里的监控调出来,找到一个画面,点了暂停,递给大东。

“熟悉吗?”

大东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两秒,又想不确定似的,反复看了几遍那个身影,才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

“是梁予。”说完之后,大东都有些不敢瞧沉凛的脸色。

“嗯。”沉凛掏出打火机把玩着,声音平淡,但莫名让人后脊发凉,“我还挺意外,他现在倒是腿脚利索了。”

“那怎么办沉哥,拿着这个报警吗,怎么会不是老久呢…”大东死活想不通,怎么会是梁予而不是老久。

“怎么会不是他呢,”沉凛侧头看向大东,打火机一开一合,火光明明灭灭,“你觉得,他不会替老久做事吗?”

大东猛地反应过来,咬牙切齿道:“一举两得?”

“我要是他,也会这么做,既能讨到老久的欢心和钱,还能给自己解恨,”沉凛啪地一声合上打火机,火光消失。

“毕竟,当时我可是在擂台上废了一条他的腿,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左腿。”

“那分明是当时他耍阴招在先,沉哥你要不废他的腿,你当时命都会没了!”

沉凛望着病房里躺在床上的喜子,眸色晦暗不明,说到底,是他连累的喜子。

“可不该是喜子受苦。”

原本这些苦,该他来受,却奈何梁予不敢直面他,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沉哥,真不怪你。”大东握紧拳头,“是他们提前就进去等着搞偷袭这一套,可他们是怎么让喜子自己进的后巷啊?”

“喜子最大的毛病是什么?”

“占小便宜?或者爱捡漏?”

“没看到更早进去停在口子上的那辆摩托?钥匙都不拔人就走,喜子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大东恍然大悟,点点头。

“你留在这里,盯着喜子的情况,胡若囡手里那张卡上的钱应该够,你明天找个空闲,给她找个房子,在医院照顾人也不能一直睡在医院。”他拍拍大东的肩,“辛苦你这两天和她轮着看喜子,别透风声。”

大东点点头,“那沉哥,酒吧那边?”

“我去盯着那边,老久和梁予的事情你别插手,我来做。”

照例在酒吧调完酒,嘱咐完事情,沉凛就开着车回家。

其间不乏有人问喜子,说要去医院看看,沉凛只笑着说周末再去,不要影响营业。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房子里灯早都灭了,黑乎乎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