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满满当当。
这种感觉比空落虚无的感觉要好上太多。
“你真有意思,”百里渡月趴在桑非晚肩头,双手缓缓圈住他的脖颈,语气认真的低声笑道,“桑非晚,本城主现在忽然不想杀你了。”
桑非晚闻言似乎有些吃惊,颇为讶异地看了百里渡月一眼,仿佛受了什么打击一般,踉跄后退了两步,目光满是不可置信:“原来……原来城主从前竟是一直想杀非晚么?”
百里渡月的恶人格从来没见过桑非晚这副绿茶模样,见状不由得微微一顿:“……”
好奇怪,桑非晚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矫揉造作?
桑非晚戏瘾上来了压也压不住。他面色苍白地看向百里渡月,眉头微微蹙起,声音低沉道:“可非晚只是想待在城主身边罢了,难道这也有错吗……”
百里渡月:“……”
总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但好像并没有?毕竟他还没来得及杀桑非晚呢。
桑非晚:“是非晚做错了什么吗,城主才要杀我?”
百里渡月:“……”
好像也没有做错什么。
桑非晚:“城主为何就不能给非晚一个机会,留在城主身边,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也好……”
百里渡月:“……”
桑非晚用修长的指尖缓缓捧起百里渡月的脸,容颜毫无瑕疵,目光深邃多情,语气温柔,似情人呢喃:“可非晚真的真的,很想待在城主身边……”
百里渡月:“……”
百里渡月莫名感觉有些奇怪,耳朵发痒,甚至有些僵硬。他指尖微动,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桑非晚忽然又松开手,转身背对着他,似乎被刚才那句话伤透了心:“也罢,城主要杀就杀吧,反正非晚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百里渡月:“……”
嘶,忽然觉得好烦躁怎么办。
百里渡月勉强耐着性子,对桑非晚勾了勾指尖:“转过来。”
桑非晚早就想治治这个人格了,闻言不仅没有转身,反而还拿起了画架上放着的画谱,低头漫不经心翻看着:“城主要杀便杀,何必管我转不转身,横竖都是个死。”
百里渡月有些烦躁地皱起眉头:“本城主何时说过要杀你了。”
桑非晚:“刚才。”
十秒前。
百里渡月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本城主说的明明是现在不想杀你。”
桑非晚一边不着痕迹盯着上方的匣子,一边应答道:“现在不想杀,就说明以前想杀,城主不必掩人耳目。”
百里渡月更烦了,他甚至现在就想立刻杀了桑非晚,好让自己心中那种不上不下的难受感觉消失。然而指尖灵气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就是没能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