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对方律师多蹦跶一会儿。
司徒逊扶了扶官帽,显然头疼的紧:“这么说来,汝陵郡王确实挖了柳家的祖坟?”
柳夫人冷冷看了纳兰春一眼:“证据确凿,大人若是不信,可以传五城兵马司的人前来对质。”
司徒逊对着捕头摆了摆手,示意他去传召证人。不多时一名身穿盔甲的男子便到了公堂上,赫然是昨夜的兵马指挥使柳巨阙。
他眼观鼻,鼻观心,对着司徒逊象征性的拱手道:“末将柳巨阙,见过京兆尹大人。”
姓柳?
容宣思及昨夜情景,心想怪不得对方那么不依不饶,原来是柳家的旁支。这么说来,等会儿作证他必然会偏帮柳家了?
纳兰春在旁边紧张扯了扯容宣的袖子,压低声音道:“容宣,完蛋了!柳巨阙和东临侯是一家的。他们分明是蛇鼠一窝,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真难为他一口气说出这么多成语。
容宣心想你现在知道怕了,挖人家祖坟的时候干嘛去了,不动声色把袖子抽出来,打算听听柳巨阙怎么说。
柳巨阙道:“末将昨夜带人巡查,恰好遇到柳家看守坟地的人前来报官,说有陌生男子深夜上山挖坟掘墓。末将立刻带人前去查看,却见汝陵郡王正在柳家祖坟前挖坟掘棺……”
“且慢——”
柳巨阙话未说完,容宣便忽然开口打断他:“柳指挥使,东临侯夫人状告小郡王挖坟掘墓,如此说也就罢了。可你既为人证,便不该故意混淆视听。小郡王分明是上山种树,什么时候变成挖坟掘棺了,你如此添油加醋,难道是想故意影响大人断案?”
柳巨阙认出容宣,脸色难看了一瞬:“可小郡王分明就是在挖坟掘墓!”
容宣哗一声打开扇子,不紧不慢地扇了两下:“我问你,你昨夜赶到之时,是否看见小郡王拿起锄头在山上挖了一个小坑?”
柳巨阙没有多想:“是。”
容宣:“别的什么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