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怨声载道,低声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儿,忽然盘查得这么严,都耽误了我进城的时辰。”
“听说昨夜刑部大牢逃了一个犯人,好几个狱卒都被打晕了,上面发了严令一定要将人逮捕归案呢。”
“晦气,整日的没个安生。”
“小声点,若是被听见可不得了,嘘……”
虽然时至下午,但盛京繁华之地,依旧热闹非凡,来往行人络绎不绝。大周以武立国,十人之中,有七人都腰间佩剑。
说句难听点的话,倘若在偏远乡镇便罢,但天子城中高手如云,一个人若是连剑术都不会,只怕在这个地界上活不过三日。
“说,从哪儿来?到哪儿去?进京做什么?照身贴呢?”
守门士兵揪住一名老实巴交的农民,仔仔细细盘查了半天,这才放人进去。容正青怀里揣着容宣昨夜做的假照身贴,轮到他盘查时,那名士兵语气显然客气了很多,大抵是瞧见了他手中的佩剑。
士兵:“说,从哪儿来?”
容正青照着身帖上的假籍贯念道:“漳州。”
士兵:“到京城来做什么?”
容正青微不可察皱了皱眉:“找媳妇。”
士兵盘问极细,闻言狐疑看向他:“媳妇?跑京城找什么媳妇,你媳妇怎么了?”
容正青想一剑戳死他:“跟人跑了,行不行?!”
士兵不愿惹佩剑之人,再加上被容正青身上的气势吓了一跳,竟也没有发怒。他皱眉打开今早新发下来的通缉犯画像,对比了一下容正青,发现不大相似,把照身贴还给了他:“去去去。”
容宣排在后面。他瞥了眼那通缉画像,见上面画着一名胡子拉碴的中年大汉,旁边还写着“靖州逃犯……容正青……”等字样,心中不由得暗自庆幸让便宜爹刮了胡子,否则还真糊弄不过去。
轮到容宣时,那士兵看了他一眼,见又是个腰间佩剑的,皱眉问道:“你是哪里人?”
容宣白衫落拓,仪表不凡:“漳州,前面那位是我同乡,我们一同来的京城。”
士兵核对了一下他的照身贴,竟没发现端倪:“你同乡进京是为了找媳妇,你进京是为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