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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还年轻,精神矍铄,何必生此悲言。”

楚熹年从袖中慢慢拿出了一摞纸,上面记载了一些后世的验尸手法。他轻轻搁在旁边的矮桌上,引得烛火晃了两下:“今日叨扰大人许久,晚辈心中实在过意不去,此物便赠与大人,希望莫弃。”

梅奉臣闻言一怔,拿起纸张翻阅几页,还未来得及出声询问,一抬眼却见楚熹年已经转身离去了。

彼时谢镜渊正在府中查看太子从宫内递来的消息。晋王归京前,燕帝本有意将谢镜渊手中的兵权移交给他。可自朔方匪乱平定,晋王在军中声名日盛,燕帝那边却又忽然静悄悄地没了动静。

很明显,燕帝已经对晋王生了忌惮之心,这对太子和谢镜渊来说无疑是件好事。

谢镜渊慢慢整理好密信,丢到炉子里烧了。心想今日晋王与梅贵妃微服去天峰山礼佛,也不知楚熹年糊弄的那个神棍玄业平到底有没有用,毕竟晋王也不是傻子,岂能那么容易就被蒙骗过去。

但楚熹年办事又从无纰漏,谢镜渊不信也得信。

用完午膳,谢镜渊便倒在楚熹年平日看书的榻上,随手抽了几本他常看的书。这才发现楚熹年看书极是认真,每行每页都有批注,而且言之有物,也不知是怎么被外间传成草包的。

谢镜渊翻了一页书,正看着,眼前忽然洒落一片阴影,耳畔响起楚熹年熟悉的声音:“今日怎么有空看书?”

谢镜渊早就发现他了,闻言将书丢在一旁:“怎么,终于舍得回来了?”

楚熹年将书捡回来,平平整整的放在书架上,然后俯身亲了亲谢镜渊,撑在他身体两侧低声道:“嗯,与梅大人闲谈几句便回来了。”

谢镜渊被他亲得有些痒,微微偏过头:“你确定没验尸?”

楚熹年笑了笑,摊开一只手给他看:“自然没有,不然如何抱将军。”

谢镜渊心想楚熹年瞧着一本正经,平日里下流话也没少说,偏偏自己还颇为受用。他勾住楚熹年的脖颈,然后缓缓收紧,将自己右脸最隐秘不可触碰的伤紧贴着对方,然后懒懒蹭了蹭:“楚熹年……”

像猛兽敛了锋利的爪子,安静而又驯服。

这个动作让楚熹年的心忽然软了下来。他轻轻啄吻着谢镜渊的脸,然后吻住了对方有些冰凉的唇,撬开牙关,探入舌尖,开始侵占这片熟悉的领地。

谢镜渊顺着楚熹年的力道躺了下来。他缠紧对方的身躯,有一下没一下的回吻着,与刚刚认识的时候截然不同。

犹记楚熹年初进府时,梅贵妃派了嬷嬷来盯着他们行房,谢镜渊只觉满心折辱,神情阴鸷。但如今心境不同,感觉自然也不同些。

他甚至希望楚熹年与自己更亲密些、再亲密些……

不知楚熹年是否听到了谢镜渊内心的想法,忽然一把将他从榻上打横抱起,走进了内室。

谢镜渊看了眼窗外明亮的天色,抵着楚熹年的肩膀,勾唇问道:“青天白日的,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