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狭长的凤眸微眯，修长手指捏着棠鸢的下巴，明明如墨的眼睛是含着笑意的，可就是无法让人在其中看到半分感情。

棠鸢被他捏的有些吃痛，轻微挣扎了一下，萧衍察觉，这才放松了手中的力道：“是了，我问你你也不会说，你总是让朕时常忘记你是个哑巴。”

棠鸢好看的眉轻轻蹙起，像一道漂亮的风景线。

尽管“哑巴”这两个字伴随了她从小到大的人生，早已习以为常，无波无澜，但从萧衍的口中说出，她的心还是被刺痛了一下。

她比手势告诉萧衍：“是瑞王殿下。”

“哦？”萧衍微微一讶，“是桓儿？”

棠鸢点了点头。

萧衍似是在思忖什么，没有说话，半晌，他问：“你是因为桓儿才没有动手？”

棠鸢复又点头。

“那你喜欢桓儿？”萧衍又问。

棠鸢下意识地点头，听清君王在说什么后瞪大了眼睛，慌忙摇头，为自己辩解，我没有。

萧衍却哼笑一声，拂了拂袖：“棠鸢，你太让朕失望了！跪安吧。”

棠鸢失魂落魄地走出萧衍的寝宫。

回到暗卫阁，和她一同入宫的亲如兄弟的十三一眼就看到她情绪不对，小心翼翼问：“他又骂你了？”

他们都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

棠鸢默不作声。

十三见她如此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一脸愤然的表情：“我就知道！姐，他这是在利用你！利用你的感……”

后面那个字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看到面前女子的眼睛蓦然黯淡下来。

棠鸢的心因着一句话话跌落谷底。

是啊，连十三这个毛头小子都能看出她的爱意，为什么他就是不知道呢？

“卡——很好！依依，你今天的情绪和表情都很到位。”

谢振从监视器前探出头，眼尾荡漾的涟漪能够看出他对这场戏的拍摄很是满意。

乔依依舒了一口气：“谢谢导演。”

她还怕今天的状态影响到拍摄呢。

谢振给她讲戏：“棠鸢这个角色就是这样的，她喜欢皇上，但皇上不喜欢她，一直都是利用她，利用她的感情为自己谋利。所以她并不是外人眼中一点感情都没有的杀人机器，她也有自己的心思，自己的情绪，有自己爱而不得的东西。你刚才的情绪就拿捏的很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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