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见过父皇。”
皇帝脸上微不可察的带上了笑容,道:“小七的身子已经大好了?”
“托父皇的福,儿臣身体已经痊愈,如今只觉得浑身畅快得紧。”季逢君轻笑了笑道。
皇帝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这个儿子身上,神色有些复杂,这孩子的病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说是大好了,但这次中得毒凶险异常,再加上之前的病,就算现在是好了,但身子还是虚着的——
看着季逢君有些苍白的面颊,皇帝有些发愣,缓缓道:“就算病好了,也要注意身子,可千万不要再病了。”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季逢君微微一愣,他甚至不敢相信这话真的是他的父皇说出来的。
“陪父皇去花园走走吧,这个时候迎春花应该也开了。”皇帝缓缓道。
季逢君连忙称是,他起身扶着父皇。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皇帝也累了,一旁的内监恭敬地地上了一个玉盅,道:“陛下,该用药了。”
这玉盅放的是一枚通体赤红的药丸——这就应该是那位丹师练出来的丹药了。
皇帝把丹药拿在手中,正要服用。
季逢君缓缓道:“父皇,是药三分毒,这丹药虽好,但仍旧不要多吃才好。”
皇帝轻笑了笑,道:“无妨,这药补充元气,延年益寿,多多益善,丹师给朕的都是有定额的。”
“不知这丹师哪里人士,竟是有如此的本领?”季逢君又道。
皇帝再一次服药被季逢君打断,已经带上了不耐,道:“你问如此多做什么?”
季逢君立刻不再说话,只恭敬地站在一旁,替内监端上来茶水,皇帝见他乖巧,刚刚的火气才稍稍降了一些。
皇帝没有让他走得意思,季逢君自然也不会离开,他陪着父皇用过晚膳之后,才离开了这里。
季逢君离开皇宫之时,轻轻叹了口气,多说无用,父皇只觉得这丹药能够长生,又岂会听他的劝说?
待到他回到宁王府的时候,宁王府倒是有一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公子。”君晏看见季逢君回来,眼睛亮了亮。
季逢君轻笑了笑:“大将军在京城中可是新贵,不去其他大臣府中做客,怎到我这里了?”
君晏笑了笑:“公子开玩笑了——他们宴请我也只是冲着我这个西军统帅的位子罢了,我按着公子的话,除了那几家之外的宴席都推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