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是在书房,终究是有些不正经了。
正犹豫间,君晏只觉得唇间触碰到了一个温凉柔软的东西。
君晏的耳尖微微泛红。
季逢君的眼中带上了笑意。
阿晏的脸颊染着红晕,眼睛中雾蒙蒙的,似是蒙着一层水雾,眼尾的兰花花瓣多了些妖艳。
季逢君心念微动,又轻轻吻上了眼前那人的眼尾。
君晏不禁有些战栗,他的呼吸也快了几分。
看着阿晏,季逢君的心中生出了某些遐思,但想起阿晏刚刚的反应,又生生地忍了下去。
不行——毕竟,阿晏现在还小。
过了良久,季逢君才依依不舍得放开怀中的阿晏。
*
季逢肃又来找他。
季逢君才想起一件事来,今年正是皇帝五十岁的生辰。
季逢肃在边塞已经三年,他于情于理都应该回京了。
“三哥,过几日可是要往京城去。”
季逢肃点了点头:“父皇五十岁的生辰,父皇虽是不喜我,但终归是要回去的。”
“之前还能推脱是边塞不安,如今边关局势安稳,却是无论如何也推脱不掉了。”
季逢君轻笑了下,他这个三哥从未与皇帝亲近过,像这种一般都是能躲多远,便躲多远。
季逢肃忽然正色道:“我虽虚长你几岁,但其他方面都不如你,如今你被幽居于信阳,虽是安全,但终归是离京城太远。”
季逢君知道三哥的言外之意,想起了京中之事,面色上的笑意淡了些。
“三哥放心,我自会想办法的。”
季逢肃点点头,问道:“此次父皇大寿,你可想好送些什么过去?”
季逢君思量了片刻,反问道:“三哥打算送什么?”
季逢肃道:“今年有一匹不错的汗血宝马,父皇素喜马匹,我便打算送此上去。”
季逢君眉头微蹙,摇了摇头:“不妥。”
季逢肃微微一愣,有些不解,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季逢君道:“父皇虽说还在壮年,但终归是五十岁的人了——若是骑马之时,有了意外,又该如何?”
季逢肃的身后冒出了些冷汗。
幸好问了季逢君,不然若他这般送上去了,怕是真有可能出问题。
季逢君见季逢肃表现严肃,笑道:“只是一种猜测罢了,但是不必过分担忧。”
季逢肃点了点头:“那七弟可想好送什么了吗?”
“我是庶人,送不了太贵重的东西,等几日,我画一副画送回去便好。”
季逢肃眼中露出了笑意:“七弟所说得不错。”
除了身份的问题外,七弟的画是父皇亲自教的,父皇见了,想必会想起些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