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逢君心中不禁生出了些疑惑。
“先生如今才回来,那定然还做了其他的,不知先生有何收获?”
顾长平笑了笑,“我逃离之后,西凉国师觉得陆府并不安全,便搬走了,老朽也不知他搬去了何处,但应当还在扬州城。”
“那先生可知晓西凉国师具体的意图为何,又与舅母有何关系?”
“他是在寻一样东西,我当时虽是摆脱了西凉国师的追赶,却是有不少亲卫追我,那些亲卫虽不足为惧,但我害怕西凉国师会追来,便在一处躲了起来。”
“我本来打算回来,确实正好碰见了执行任务西凉亲卫,我便留了记号,偷偷跟了过去。”
君晏眉头微蹙:“师父,你这样实在是过于冒险了,若西凉国师真的追过来,又该如何是好?”
“不会了,不会了,最后一次了。”顾长平爽朗地笑了下,“想着我这次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都没带回来,便有些不甘心,那些亲卫而已,不用担心,只是西凉国师却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我跟了过去,那队亲卫便是派去搜寻西凉圣女的,而他们搜寻圣女的目的便是为了查找出西凉圣女潜逃时偷走的一件圣物——据说,此物是对西凉国师极为重要的。”
季逢君眉头微蹙,拓跋乐也怀疑西凉人对她穷追不舍的原因是那件东西,但那件东西为何那般珍贵,她也不知晓。
“那先生可探听到,西凉国师为何会对此物这般重视?”
“老朽观察了两日,那些亲卫提起西凉国师时只有敬重和畏惧,并无亲近,西凉国师很有可能也未向他们说出那圣物是何,那些亲卫现在主要搜寻的范围便是扬州城的兴安坊一带。”
季逢君面色微变,想到了前世的那场火灾,夜如白昼,火发亘空,死伤无数。
扬州的夜市便是在兴安坊一带,那场火灾几乎带走了兴安坊所有人的姓名。
西凉人若是未找到拓跋乐母子,极有可能投鼠忌器,寻常百姓面对火灾束手无策,但拓跋乐的武功不低,想要脱险并非难事,带着一个小姑娘更是极好辨认的。
所以那场火灾的目的——逼出拓跋乐母女二人,取回那所谓的圣物。
他想到这,倒吸了口冷气。
“老朽又观察了两日,他们身上确实没有别的线索,便回来了,却是未曾想到西凉圣女竟是时将军的遗孀,这也怪不得时将军会藏得那般严实了,这也难怪拖三殿下寻了那么久,却是毫无音信了。”
“这本就是意外之喜,还发现了西凉国师,这次扬州果真没有来错。”季逢君笑了笑,电光火石间,他忽然想到了些什么——
扬州,太守,陆家,炮竹,还有那场火灾,这一切似乎都连了起来。